程亦安和吴谢池则坠在后面,窃窃私语。
程亦安觉得徐友昌的表现有些异样,一方面是他前后不一的态度,另一方面是他对寿宴的执着。
“你之前见过徐友昌吧,他给你感觉是个什么样的人?”程亦安问。
吴谢池稍作思索,答道:“比较爱面子,讲排场,有点古板脾气很大。”
“总的来说有点那种封建大家长感觉,他很护短,很会为徐公子撑腰。别人都说他对徐公子比对女儿还好。”
程亦安说:“那既然他对徐公子感情颇深,却想要把案子压下来当成意外事故处理,你觉得是为什么。”
“为了袒护他女儿?他担心他女儿真的是杀了徐晓杰的凶手。”
程亦安摇头,“我倒不这么认为,如果他真的担心这个,那昨天晚上,就不应该主动联系周局,把市局拖进来,他应该是很信任徐婕宁,相信徐婕宁一定不会杀人,所以应了徐明昌的要求,让市局来查。那为什么仅仅过了一夜,他就不想查这个案子了,就想让徐晓杰以意外死亡解释。”
“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东西干扰了他的想法,让他不想深究徐晓杰的死因。”
“对,他还拿做寿来当借口,这让我觉得很怪异,一个六十岁的人,理应沉稳、懂事,思考问题全面。更遑论他还是徐氏集团的董事长,一个位高权重的管理者,怎么会表现得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儿一样。”程亦安疑惑不解,她低头在本子上记录下目前的疑点。
“也许,他执着的不是六十岁寿宴,而是他将要在寿宴上公布的孩子,一个重男轻女的人,一朝有了儿子,在他看来是何等扬眉吐气的事情,足以告慰祖宗。所以,我认为徐友昌想压下案子,一方面可能是他有某种顾虑,不想深究徐晓杰死因,另一方面,他不想因为案件,影响了他公布他有儿子的安排。”
“总之,我认为徐友昌的表现和他的人设是有偏颇的,一个老谋深算身身居高位的商业大佬,不应该表现得这么狂妄、无知。”
程亦安回想起刚才徐友昌听闻即使家属不告,案件也必须彻查后的意外神色,那表情不似作假,徐友昌是真心以为只要他出言要求,警方就会遵照执行。
自大的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