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见状,心中不悦,语气加重道:“别叫我说第三次,过来,坐我身边。”
努尔哈赤显然有些生气,姬锦玹不敢大庭广众惹怒他,只好上前,挨着他坐下。
努尔哈赤却不满意她的表现,一把将人拉进怀中,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最好听话些,否则,你阿姆的病,我便不管了!”
姬锦玹身子顿了一瞬,知道努尔哈赤说到做到的性格,再不敢违逆他,顺从坐在他怀中,道:“将军疼我,我自然知晓,不过眼下正事要紧,您这样,哪里像草原上最厉害的将领?”
努尔哈赤高兴了,贴着姬锦玹的脸狠狠亲了口,道:“乖,坐边上去。”
说罢将人放开,甚至贴心倒了杯乳茶,毫不在意对面脸色发绿的姚珩。
姬锦玹忍了又忍,才管住手没往脸上擦去,垂眸静坐在努尔身旁,再不敢多看姚珩一眼。
姬现眼看姚珩思绪已被打乱,趁机道:“在谈和之前,本王想问问姚大人,不知华夏皇帝对此事如何看待?”
姚珩虽心里一阵阵发疼,但到底没将正事忘了,不动声色道:“屡次进犯的是你,和亲的是你,言和的也是你,如今二皇子道将问题抛给微臣,恕微臣不能作答。”
眼看姬现脸色越来越黑,一旁姚宏翰开口道:“二皇子,姚大人虽说话直了些,但并不无道理,微臣斗胆,敢问二皇子,以何诚意与我华夏言和?”
“自然是从此以后,两国不再交战,井水不犯河水。”
姬现眼神闪着幽光,饿狼般看着华夏使臣团:“若华夏能遵守,北狄愿俯首称臣,每年进贡良驹五千,本王这诚意如何?”
姚珩粗略算了算,北狄游牧为主业,每年大约可产良驹两万,牛羊数十万,除去百姓消耗,能每年进贡五千良驹,倒是大方。
但早就听闻姬现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他的话,不能全信。
扫了眼毡帐中人,道:“不知安王爷如今身在何处?微臣记得,从前北狄进贡一事,便由他负责。”
“你怕不是忘了,北狄如今,本王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