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脆响,茶盏碎裂,茶水四溅。

“林噙霜!好一个林噙霜!”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林噙霜碎尸万段。

刘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劝阻。

“大娘子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她一把抓住王若弗的手,阻止她继续摔东西。

“您这样,岂不是着了老太太的道了?”

王若弗闻言,动作一顿,怒火稍稍平息。

“嬷嬷,此话怎讲?”

刘嬷嬷压低声音,缓缓道:

“大娘子,主君被封为伯爵,您便是伯爵府的主母,这实打实的好处,您也得了。”

“老太太失去了掌控主君的能力,她不得借机生事,找寻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您若是此刻与主君闹翻,岂不是正中老太太下怀?”

王若弗听了,渐渐冷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心中的怒火。

“嬷嬷说得对,我不能中了老太太的计。”

王若弗坐在椅子上,细细思量刘嬷嬷的话。

她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开,眼中怒火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算计。

“林噙霜获封郡主,盛家也跟着沾光,”她喃喃自语,“到时候,我们家一门二显贵,在汴京都能扬眉吐气。”

“看来,我不但不能阻止主君抬她做平妻,还要大张旗鼓地送礼物过去,以示和解之意。”

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刘嬷嬷见状,心中暗自点头。

大娘子终于想明白了。

翌日清晨,林噙霜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舒畅,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盛纮早已离去,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混合着脂粉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周雪娘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脸上堆满了笑容,服侍林噙霜起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