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兮一边走,一边也把随身的唐刀伸出去,像盲杖一样探路。
就这样行走着,在两个小时后,雨声渐渐停歇,朝兮也感觉到他们周围的树木变少了,似乎是来到了一片相对空旷的地方,脚下偶尔能踩到一些坚硬而有棱角的东西。
吴邪低头捡起来一个,摸索片刻,说:“这好像是小张哥说过的,那什么铁鸟。”
吴邪嗅觉不好,只能摸出上面有坑坑洼洼类似锈迹的东西,还是张起灵凑过去闻了闻,笃定道:“的确有铁锈味。”
前方的张海楼停住脚步,朝兮也弯腰捡起来一个,那是一块不规则的铁器,但不像是箭头一类的武器,更像是某种雕像。
“铁鸟,会不会是人面鸟或三青鸟?”吴邪大胆假设。
“摸着可不像。”黑瞎子道,“这东西太奇怪了,每个模样差不多,应该是有一定的象征意义,但又好像跟什么动物都对不上。”
“……要不,选一个人,睁开眼看看?”黎簇突然说,“顺便,也看看那药有没有效果。”
他们在盲区里走了两个多小时,所有人都闭着眼睛,可是一直摸不到那道看不见的墙壁,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跟无头苍蝇似的。
“那选谁?”黑瞎子走在最后面,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都闭着眼睛,也没办法猜丁壳啊。”
“不用选了,我睁眼了。”
朝兮突然说道。
人群中一片哗然,吴邪扶了扶额,说:“谢……谢老板,你这也不按套路出牌啊。”
“就是就是。”黑瞎子笑着附和,叹口气道:“算了,睁都睁了,怎么样,朝爷?那铁鸟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朝兮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吴邪听出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我觉得,你们也可以把眼睛睁开了。”朝兮沉吟道,“因为……我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