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曹渊毫无表情。

“选这地方当安全屋的守夜人领导，该是个怎样的妖艳贱货啊。”胖子吐槽，推开旅馆大门，没想到马上大年三十这地方还营业，真够敬业的。

“来间j情大床房。”祝燚敲敲吧台桌子。

好多帅哥啊，值班小妹眼睛都瞪冒了，不过这么多人挤在一张床是怎么回事？口味这么独特的吗？

办好手续，祝燚和林七夜把胖子、曹渊和沈青竹安顿好，就准备离开返回别墅去。

曹渊跟了出来：“燚哥，我有疑问。”

“嗯，你说。”

“你说像我这种人还能成佛么？我放下屠刀，真能成佛？”

“能。你相信就能。”祝燚不假思索说，“我记得好像有本书说一阐提人只要发愿最终都有成佛之日。你为什么不能？”

“可我杀了那么多的人，”曹渊低头看手，“双手沾满鲜血，我是穷凶极恶的人啊。这样的人也配成佛？我做善事就会功过相抵？”

祝燚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和尚，我不懂什么佛的道理。但我知道，黑王之力经你的手害了人，血债累累，这是恶业，欠下的总要偿还，恶业才能消尽。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会下地狱的，你怕下地狱么？”

“我不怕。”曹渊摇摇头，“我清醒时就在煎熬，每天都在地狱中，我恨不得早点解脱，要是下地狱能偿还恶业，我义无反顾。”

“你这种人，凶暴起来那么可怕，就算下去也会挥一口利刃，斩尽恶鬼杀出地狱来吧。”祝燚拍拍他肩膀，“惩恶扬善就是种下善的种子，总有开花结果的一天，等你从地狱杀出来，就该是成佛之日吧。”

“……”曹渊愣了一下，脸色舒展许多，似乎有所悟。

“回吧，明天可能又是热闹的一天。”祝燚说。

“多谢燚哥解惑。我回去了。”曹渊合十为礼，转身走回情人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