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妇人早上卖早点,午间晚间就去酒楼洗洗盘子洗洗菜,赚点小钱,时间长了,也赚到了不少,于是就置办了这个宅子。虽然离东西二市有些远,但胜在便宜清净,又在驿馆附近,也不怕有人闹事。
妇人指着一扇紧闭的窗户道:“云将军,民妇每天都站在此处揉面,今早亦是,往日并无异常,谁想今日正好就遇到了他们。”
云暮看向紧闭的窗户,问她:“你可知里面住的是何人?他可有开过窗?”
夫人思考了片刻,摇头道:“不知道,但最近住在里面的,不都是从其他地方来的使臣吗?这扇窗是这么久以来,是第一次被人打开,所以民妇才会注意到。”
云暮手一挥:“去查。”
“将军,那几个屋里住的是北域的人。”
怎么又是北域?抓来的人里并无北域人的特征,她也就没往他们身上想。
“那个屋子住的是谁?”
“回将军,住的是北域二皇子的手下,名叫子胥。”
子胥?她记得司戎说过,此人是他父皇的人,北域的国主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寒虫一事也有他的手笔,她就得重新审视和司戎的合作关系了。
司戎二对一,一个是北域的国主,一个是王后生的长子,他哪里有胜算?但就这么放弃,她又不甘。
梁文帝修道无度,花钱如流水,再这样下去,军饷都要克扣,若就这样放任北域短缺贡品,等北域人筹够了打仗需要的粮草,大梁边疆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太子和梁文帝一样,一心只想手足相残,坐稳龙椅想宝座,丝毫不关心黎民生死,有这样的国君在,大梁何愁不亡国?
但云暮有私心,她以后想去游历大梁,见一见那些没见过的景色,所以,她不想打仗。
“把人带回去,细、细、审、问。”
妇人误以为此话说她,忙可跪下磕头求饶:“云将军饶命,民妇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