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皇后富察氏梓宫面前的皇帝,他身着龙袍,面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与精明。他一听永璋的禀报,心中便已经明了。他微微皱眉,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心中暗道:这两个傻孩子,终究还是太过稚嫩,被人轻易便算计了进去。而愉嫔此举,显然是另有图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此刻,整个梓宫前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嫔妃们、皇子公主们都不敢轻易言语,生怕一不小心便卷入这场宫廷斗争的漩涡之中。
“愉嫔?”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永璋和永璜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了,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一片孝心,竟会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够了!”皇帝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怒视着下方的两个儿子,“你们可知,你们的这番话,若传出去,会引起多大的风波?会让多少人趁机作乱?”
皇贵妃馨澜见状,轻移莲步,走到皇帝身边,轻声劝慰道:“皇上息怒,孩子们也是无心之举,他们只是太过思念皇额娘了。”
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向皇贵妃馨澜,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澜儿,你总是这般善解人意。”
“皇上,此事既然已经发生,不如趁机彻查一番,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皇贵妃馨澜提议道。
皇帝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决然:“等孝贤皇后梓宫出宫后,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
皇帝的目光犹如寒冬中的冰刃,冷冽而锐利,他缓缓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嫔妃,仿佛要穿透她们的外表,直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在这沉重压抑的皇后梓宫前,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
就在这时,娴贵妃如懿犹如一枝在凛冽寒风中傲然挺立的梅花,她那不凡的气质不经意间映入了皇帝的眼帘。她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高雅的素衣,衣袂飘飘,如同冬日里最纯净的雪花。然而,在那素净的袖口之处,一抹玫红色悄然绽放,宛如晨曦初照时天边那一抹最温柔的霞光,既含蓄又充满了勃勃生机。这一抹色彩,在这满目的缟素之中,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其他嫔妃,或是一身素白,如同冬日里沉默的雪人;或仅在乌黑的发间佩戴一朵白花,以此寄托对皇后无尽的哀思。相比之下,如懿的头上竟然点缀着精致的珠宝,它们在暗淡的室内闪烁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为她平添了几分超凡脱俗、遗世独立的气质。
皇帝见状,心中的怒火犹如被狂风卷起的烈焰,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他怒视着如懿,那双眸子里仿佛有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跳跃,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在大殿中回响:“娴贵妃,朕的皇后,朕的发妻,她去了!举国同悲,你就这般开心吗?连装模作样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吗?你的心中,究竟还有没有丝毫的敬意与哀思?!”
面对皇帝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怒火,娴贵妃如懿却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倒。她的眼神坚定而从容,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畏惧。她缓缓起身,身姿依旧那般端庄优雅,仿佛世间的一切风雨都无法动摇她分毫。她以一种既尊重又不失尊严的方式回应道:“陛下,臣妾深知皇后娘娘仙逝,举国同悲,臣妾心中亦悲痛万分……”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皇帝便已经忍无可忍。他当着满宫的嫔妃、皇子、大臣的面,手臂一挥,一个响亮的耳光便狠狠地扇在了娴贵妃如懿的脸上。那一刻,整个大殿仿佛都静止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一幕上。
皇帝的脸色铁青,他的声音在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朕的元后,朕的发妻去世,举国同悲。你一个贵妃,竟敢如此无礼!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这大清的规矩?!”如懿捂着红肿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此时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只默默低下头。众嫔妃见状,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佯装不忍。
这时,一直安静的令贵人缓缓开口:“皇上,或许如懿姐姐是悲痛过度失了分寸,还请皇上恕罪。”皇帝冷哼一声并未答话。
三月二十五日,这一天,大行皇后富察氏的梓宫被缓缓移往景山观德殿,准备进行后续的丧仪。整个移送过程庄重而肃穆,每一步都仿佛在诉说着这位皇后生前的尊贵与哀荣。皇宫内外,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朝臣百姓,无不为之动容,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务,为这位贤后的离世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