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看到男人的皮肤之下,隐隐的有东西在游动,就像上次在她掌心上看到的那样。
待一针稳定,她便再下下一针。
没有感觉,反而让楚承南心里没了底,他有些焦急地问道:“进展如何?”
老吴在一旁看得仔细,苏禾下针利落果决,精准无比,时机也是拿捏得极好:“王爷放心,甚好!”
有了银针的引导,蛊毒的行动比预计要稳定快速得多。
“为何本王一点感觉都没有?”男人问道,难掩急色……
“经脉受损那么严重,没有知觉也是可能的。王爷且候着,估计明天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施针时间太长,苏禾的额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子。
但是这种蛊虫的游走时间有限,如果下针慢了,它们便会在一处囤积。
她一刻都不能停下。
待苏禾行针至楚承南左臂的时候,蛊虫的动静越来越小,苏禾有些不安:“吴阿爷,这蛊虫怎么没动静了?”
老吴伸过脖子仔细看了看:“受损太多,蛊虫不够用了,得再续点儿……”说完便又再次将一坨红色的糊了吧唧的东西放到了男人脐上,然后哀痛地叹了口气:“看来老夫这宝贝是一点儿都剩不下了……全没了……”
那坛子东西可是老吴毕生的宝贝,老人家着实心疼得紧。
一直到后半夜,苏禾才将楚承南周身所有的脉络走了一遍。
老吴诚不欺人,第二天一早,楚承南便痛得撕心裂肺!这种痛和之前的毒发又不同了。
毒发之时他时而有意识,时而浑沌,那是种被什么力量控制住的挣扎。难在和自我的搏斗上。但是眼下这种痛,一丝一毫,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连指甲缝都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