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南沏了壶茶,独自坐在后院的凉亭里候着。
素心从后门入府,没走多远就被冷言截住,直接带去了凉亭。
素心没料到王爷会专程候着她,有些错愕,但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凉亭内,素心端正地给楚承南行了礼。
楚承南也不兜圈子,开口直言:“素心现在的胆子可是越发大了,你跟踪本王?”
窥探主子心意是做奴才的大罪。
素心立刻跪下叩首:“王爷明察,苏姑娘离府多日奴婢不放心,今日上午才问了府里的车夫,想着去给姑娘送些吃用的东西。”说着,便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非常简单潦草的地图,“爷可以问一问车夫,便知奴婢所言虚实。”
楚承南并没有接她手里的地图细看,府了除了车夫和元春,没人知道那处平屋的具体位置,他早就着人盘问过了。
“你同她说了什么?”楚承南继续发问。
素心的脑子飞快地运转,主子责罚的时候,说错一句话都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麻烦:“回王爷,苏姑娘怕是误会了,所以奴婢便向她解释。夜里天黑看不清路,奴婢误以为有蛇才会惊呼冲撞了王爷,纯粹是一桩意外...”说到这里,素心便止住了,没再多说。
楚承南一把抽过冷言的佩剑,用剑鞘抬起了素心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本王紧告你,她是本王很重要的人,你最好安分一点!本王容许你回来伺候,确实是存了两分旧情。但是,不该想的别想,不该说的别说。本王可不是什么感恩戴德的善男信女,你跟在本王身边那么多年,你该明白的。”
汗水自发间流入衣领,冰冷的剑鞘威慑力巨大。素心低垂着眉眼,回避男人冷寒至极的目光。
楚承南收回来长剑,最后睨了素心一眼:明天必须把那丫头弄回来!
第二日一早,楚承南便带着热腾腾的包子去了平屋。他怕包子会凉,贴心地把包子揣进了衣襟里。
只是他没想到,当他推开屋门的时候,苏禾并不在屋里。
目光逐一扫过屋里的角角落落,许久没来,屋子里的东西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