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伞,一走出去就会淋湿,女子湿衣也不合适。
只能再度折返。
楚承南依然抱胸靠在书案前,看起来生气,但姿态却是慵懒的,不似平日那般端着。
“苏大夫既然走不了,那不妨也替本王看看伤吧。”说罢便走进内间,解开了甲胄。
内间与外室只隔了一张屏风似的木板,绘着楚国的地图,并没有正经的门或者帘,所以苏禾站的位置也可以看到宽衣解带的男子。
男子脱衣,苏禾惊慌地捂眼转身,尴尬不已。
“苏大夫是不愿替本王看伤吗?”男子的声音低沉有力。有着不容违背的威严。
红晕在苏禾脸上绽开,一直蔓延到耳廓:他行动如此自然,怎会有伤?
但本真医者仁心,苏禾还是慢慢转身,想再确定一下。
只见榻边男子已经除去了上衣,露出了坚实宽阔的后背,肌肉线条有棱有角,上面遍布着新新旧旧的伤疤无数。
有的疤痕已经长出了薄薄一层突起,是很久之前受的;有的疤痕还是浅粉色的,应该是两三月内的新伤。
虽然二人已有了...已有了两次亲密的关系,但这是苏禾第一次仔细打量这具身体。
“苏大夫看完了吗?”他的背好好像长了眼睛,问得苏禾更加羞赧。
深呼吸,苏禾告诉自己,她是大夫是大夫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