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留在府里三餐无忧,有瓦遮头还真是王爷仁慈了。
当她把里衣拿给老权过目的时候,老权如鲠在喉,他是没想到姑娘家的女红还能这般...一言难尽。这样的杉子寻常人家穿穿倒还过得去,可如果是给王爷的...可就差点意思了。
“权叔如果觉得不合适,那还是不要呈给王爷了。”苏禾也有些心虚,不过她真的尽力了。
“无妨无妨,只要是姑娘绣的,王爷会领情的。”老权似乎话里有话。
衫子不一定要拿来穿,传递一下情感,也是可以的。
“那便请权叔以秀娘的名义呈给王爷吧。”苏禾说道。
老权不解,为何要以秀娘的名义呈送?
“里衣这样的贴身物件不是谁人都能制的,王爷没有娶妻纳妾,里衣应由府里的秀娘绣制。我的身份卑微,自是不便为王爷做这样的贴身之物。”她说得很有道理,老权点头收下了那件里衣。
楚承南生辰的前一夜,秀娘跟着老权,送了新制的衣衫过去,楚承南本也没什么闲工夫折腾衣服。秀娘在府里待了那么多年,制几件衣裳自是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老权立在案前迟迟不肯告退,东拉西扯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让他心底生出了几分疑惑。
“王爷,您还是试试衣服吧,如果不合适,今夜还能让秀娘连夜改。”
老权是府里的老人,从楚承南出生便贴身伺候着,楚承南上战场的那些年,老权就守着王爷府,一直守到头发半白,才等回了楚承南。
楚承南对他与其他仆役是不同的,老权对楚承南的了解,也是不同的。
楚承南拿起里衣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与老权对视一眼,老权立马拱手作揖:“老奴炉子上还煨着药,老奴告退!”
这针脚...这手工...这裁片...实在是...
把楚承南给看笑了。
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粗粝的手掌寸寸抚过她绣的纹样...
这纹样……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他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但是他确定,他一定在哪里见过。可能是在边境,也可能是在他国,但他一定见过。
楚承南将里衣穿上身,大小倒还挺合适,那日他趁着苏禾量身时故意逗弄她的画面历历在目,如今两人连面都见不到,疏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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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段时间的独处,楚承南是动了心思想纳她为侧妃的。他并无什么钟意的女子或家族,正妃多半是不会有的。居侧妃位,行使主母当家之权,是对她都是至高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