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延武被斩,全家流放,这对当地一众官员的震慑效果十足。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大家都提溜着脑袋拼命干活,工程效率前所未有得迅猛。
但因为前期拖沓太过严重,即便如此,也难以及时完工。
如果再没有新的法子,那就只能筹划灾后重建了。
楚承南一连几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翻阅工程典籍。
周野则一直在前线奋战,也是忙得没日没夜。人手不够的时候他就亲自扛沙搬砖,带头干活鼓舞士气。
但这些都是杯水车薪,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微不足道。
已是破晓时分,楚承南又翻完了一本典籍,这些都是从周边列国搜罗来的典籍,很有参考价值。
桌案上还放着一张草图,上面是楚承南画的一些泄洪装置。
虽然得了些启发,但是时间太紧,没有实践过的东西根本不敢冒然实施。
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他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楚承南一筹莫展的时候,冷言敲了敲房门:“王爷,贵客到。”
贵客?什么样的人物能被冷言称为贵客?
来人是个男子,胡子拉碴,穿着朴素,看着像是一般的农户。他不说话,只是以目光与楚承南隔空对视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