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也查过这个,说是徐家二爷出家了,别的就没查出来了。
她先前猜测徐家二爷是因为为情所伤,所以才出家,不过听着张公公这个语气,似乎另有隐情。
张公公接着开口往下说。
“那张家二爷发现了埋伏,可却孤身一人,啥也干不了,他倒是聪明,想了个狸猫换太子的法子,找了个牙婆,叫那牙婆卖个孩子给他。”
“可那牙婆并不是正经牙婆,她从小跟着自己的表姑学了这些营生,那日在镇子上赶集,正好遇上了昔日故人,故人开玩笑,叫她牙婆,她也应了,恰巧就被徐家二爷听见,二爷这才找上她。”
“任凭那婆子如何解释,徐家二爷只是不信,婆子当时看到肉铺外头一个玉雪可爱的小丫头在玩,就随手一指,说叫徐家二爷去问问这户人家卖不卖丫头,便脱了身。”
“徐家二爷当真去问了,可那杀猪匠夫妇俩十分疼爱自己的小女儿,说什么都不肯卖,时间紧迫,徐家二爷只好铤而走险,潜入杀猪匠家中,想要偷走那个小女孩,却被杀猪匠发现了。”
“他情急之下,杀了杀猪匠夫妻二人,拐走了孩子,可等他赶到燕王妃身边时,河西郡王设下的那群人已经杀了燕王妃的随从们,可不知道为何,河西郡王却没有杀燕王妃,大概是因为试探出燕王妃已经变傻了,不记得任何事情。”
“也有可能是因为记起燕王妃从前是如何对他的,良心发现,总之,他放过了燕王妃,徐家二爷便放下了心,把抢来的小女孩扔到了路边,小女孩的哭声引来了河西郡王的人。”
“也是那小女孩命不该绝,河西郡王的随从本来要杀了她的,小女孩忽然冲着河西郡王笑,喊了一声哥哥,就抱着河西郡王不撒手了,燕王妃此时又一直喊着孩子孩子,河西郡王再次心软,把这孩子放进了燕王妃的怀中,就领着人走了。”
“沿途官府的人收到信儿,本来是要准备接驾的,却迟迟没有等来燕王妃一行人,便派人沿路迎接,这才发现这一行人只剩下燕王妃和一个孩子,层层上报,燕王妃和小郡主才被接回了燕地。”
“当年燕王妃生孩子的时候,因为孩子还小,怕立不住,燕王妃又是很大年纪才生了这个孩子,就把这个孩子当成女孩子来养,哪怕住在宫里,也都叫着小郡主小郡主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其实是个小郡王。”
“因年龄不够,小郡王还没有上玉谍呢,所以下头的官员们也不知道,燕王妃生的实际上是个小郡王,而不是个小郡主,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事情发生之后,因燕王妃一直闹腾,燕王没有法子,只能把这个小女孩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并立刻上了一道密折。”
“圣上本来就对这件事情心存愧疚,得知此事之后震怒,却因为是贵妃推了燕王妃,而不好彻查,只能秘密查访,后来燕王和燕王妃对这个小女孩疼爱有加,就真的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并为这个小女孩请封郡主。”
“圣上因为愧疚之心,就破例给小女孩来了个封号,叫千城郡主。”
琇莹已经泣不成声了,而一旁的孙时安,早已面如锅底。
山桃轻轻地握住了孙时安的手。
她明白孙时安心里的滋味,必定十分难过。
她那未曾谋面的公婆,只是因为一个婆子随手一指,便引来了杀身之祸,何其无辜!
这些达官贵人们,只关心自己的命,却不把平民百姓的命放在眼中。
那个徐家二爷还出家呢,他这种人出家,佛祖都嫌他脏!
“都是我的错!”
琇莹趴在孙时安的怀中呜呜咽咽地哭着。
“哥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爹娘不会无辜枉死,都是我不好!”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
孙时安紧紧地抱住了琇莹。
“这是那河西郡王的错,是徐家二爷的错!是那个婆子的错!却唯独不是你的错……”
琇莹拼命摇头:“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他,徐家二爷不会想到这样丧尽良心的法子,爹娘也就不会死了,晏辉才是罪魁祸首,可是我……我从前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