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祭台中央的铜鼎窜起一丈多高的火焰,一人高高跃起,落在铜鼎前,赤帻朱裳、头戴面具、手舞木剑,围着铜鼎、伴着火焰跳动。
钟婵看出此人跳的是「傩戏」,但无论身形、眼神和举止,此人都与骆炳添相去甚远,他真是「骆炳汉」吗?好在钟婵已经记下了他进出祭坛的门。
钟婵一直留意着四周,她发现祭坛里走进来十二个戴犄角面具的红袍人,他们堵住了所有七道门。覃章没提过祭坛还有守卫,难道是自己露出了破绽?应该不会,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连呼吸都与前后的人同样节律,不可能被人发现。
那么,这些人到底是为何事?
钟婵一时想不出原因,但她已想好应对办法。祭坛里只有红袍人是武人,且修为平平,无人能拦得住钟婵。但密道窄且长,岔道多,是否还藏有高手或机关不得而知,所以出去的路上还有很多不可测之事。
正思忖,「傩戏」已舞毕,众人叩拜。那人站在祭台上道:“前些日,外乡妖医来我阳寿,偷偷引鬼入骆家庄,又借驱鬼蛊惑人心。骆三娘等三人受妖医蛊惑,不听龙尊之言,引妖医进村,亵渎龙尊……你三人可知罪?”
红袍人引着三位妇人走上祭台,钟婵认出三人,正是在骆家庄时哭喊“救救我儿”的三位妇人。
妇人跪在铜鼎前,吓得瑟瑟发抖。
“你三人可知罪?”那人又问道。一妇人吓得直点头,其他二人也跟着点头,三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人突然出手,左手掌压妇人额头。那妇人吓得浑身发颤。那人口念咒语,妇人突然身子僵直,仰头张口,瞪着坛顶。几个弹指后,只见那妇人垂下头,站起身,双眼黑洞洞,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她竟然「鬼上身」!
那人立即收回左掌,换右掌压抵额头,高声道:“原来你被妖医施法,早已「鬼上身」,今日本使就要收了你!”
说着,那人咬破左手食指,在自己胸口上涂画。钟婵顾不上隐藏气息,运功极目望去,那人胸口皮肉里竟生生嵌进一块血玉。
妇人身上似有黑烟升腾,若有若无,连带她的身子也变得影影绰绰。钟婵看得真切,那人正利用胸前的血玉,将妇人身上的「鬼」引到自己身上。
不一会儿,妇人身子一歪,瘫倒在地。那人急忙用右手捂住血玉,双眼紧闭,浑身抽搐。又过了一会儿,那人才慢慢睁开眼,可那妇人却怎么也唤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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