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斯年起身,语气平和。
“是不是为了明天的钢琴比赛练习太久了?不要太累着自己,知道了吗?”
房间中央就摆放着钢琴,似乎很应景。
这话,路弥的第一反应是顺着说下去,但那声“知道了”堵在了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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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危险散去太快,反而不对劲。
郑斯年微笑着,手指曲起,一下一下敲击着柜面,催促着他回答。
他恐怕,没有相信“太困了”这个说辞,挖了另一个坑等着对方跳。
只能赌一把了。
路弥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钢琴比赛?”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猛烈跳动。
这个副本就像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一不留神暴露异常,就面临危险。
“噢,是我记错了。”郑斯年笑道,丝毫不像是正常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的表情。
“可惜,本来还想和你进一步温存,”他拿起空了的杯子,十分遗憾,“那就好好睡一觉吧。养足精神,明天才能弹琴给我听。”
路弥没还是保持着冷静的笑容,注视着他走出房间。
不是,什么叫进一步温存?
什么又叫明天弹琴给他听?他根本不会弹琴!
路弥呼出一口气,余光瞥见了被他翻着放在床上的玩偶。
他立马调整表情。
郑斯年没有主动把玩偶翻过来,指向一种可能——
这个房间里,还有别的地方藏着摄像头。
不能掉以轻心啊。
现在这个情况,最好尽快入睡,否则郑斯年可能会再一次进来,质问他:为什么明明说困了却迟迟不睡觉。
但是在那之前……
路弥打了个哈欠,一副困顿的样子,下一秒就“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去。
爬起来之前,他迅速将目光锁定床底下黑色之物——
借着漏进来的灯光,他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东西的影子。
而是长长一根盘起来的铁链,一端连接着挂着铃铛的银色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