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默念搜魂咒语,他手下的中年男人无论怎么都挣不脱余相皖的钳制,瞳孔睁得极大,面容痛苦的看着余相皖。
余相皖一脸平静,不为所动。
余丞相惊慌的看着上方被余相皖掐住脖颈的管家。
现在他才恍然,余相皖真的要为了那个尘封二十载的旧事弑父。
他想逃,可脚下却犹如生了根,一动不能动。
他低头,却见不知从哪儿生出来的幼苗牢牢的将他的脚固定在原地。
在场众人,几乎无一幸免。
这逆子,当真是一点活路不给他留啊,他好歹是他的父亲……
对了,父亲,他是余相皖的父亲,他记得小时候余相皖看他的眼神,隐隐含着些许期待。
他也是渴望父爱的吧?
余丞相想到这连忙出声道,“长宁,日后我们一家好好过活,日后我再也不做出宠妾灭妻之事了,为父错了,给为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余相皖闻言,抬眸瞥了底下狼狈的余丞相一眼,不为所动。
若不是他被抹去了关于弟弟的记忆,他根本不会在幼时对余丞相抱有期待。
余丞相见余相皖的态度,深知现在无论自己再说什么余相皖都不会停手了。
于是又怒骂道。
“你这孽障,当日死的怎么不是你啊!!孽障!孽障!!”
余相皖微不可察的一愣,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他呢?
林芷秋几乎瘫软在地,她一双眼睛看着空中正在搜魂的余相皖,喃喃道。
“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那人不是说已经将听雨院中众人的记忆都尽数抹去了吗?”
“为什么这孽种和云氏这个贱人能想起来?那人不是说此术无人能解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明明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发展啊……”
“为什么?”
她近乎癫狂,发髻散乱的抬头愤恨的盯着余相皖,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余相皖毫无所觉,或者说,对将死之人的仇视根本不放在眼中。
他从管家记忆中提取到信息以后,手下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