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枕安担心余相皖,可看着余相皖现下这副模样,又生怕自己拒绝给余相皖带来什么伤害,于是点了点头。
余相皖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着叶枕安道。
“多谢师兄。”
说罢,余相皖便将从妄念中挣脱出来便恢复如常的破茧召出,瞬间化为一道流光踏着月光往天边掠去。
他的速度极快,不过眨眼便消失在叶枕安眼中。
叶枕安看着雾霭沉沉的夜空,第一次觉得两个时辰竟如此漫长。
余相皖直直朝着丞相府飞去。
原本三日的行程硬生生被他挤压到两日。
他到丞相府时还是半夜,月色朦胧的挂在天边。
以往他回府都会老老实实的从正门走,可今日他一反常态,直接便走到了林姨娘所在院落。
这是丞相府当家主母的院落,却在林芷秋手中。
不过也是,这丞相府,还有什么不在她手里呢?连她想将丞相府嫡子谋害致死,余丞相都一力配合,甚至怕脏了她的手自己亲自动手。
余相皖忽然有些想笑。
他们可真是伉俪情深啊。
可这伉俪情深为何要通过伤害他人来体现!
余相皖眼尾猩红,足尖一点飞到半空中,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下面的丞相府。
目光停在听雨院时又顿住。
他从兰花戒中取出一个玄阶阵盘,布在听雨院,随即布下一道隔音结界,将丞相府笼罩其中。
召出破茧,眼中闪烁着疯狂,却又把握着力道。
直直朝林姨娘所在主院劈去。
不过弹指间,偌大的丞相府除了听雨院和围着丞相府的那道院墙,瞬间被夷为平地。
与之相反的是,房屋尽毁,但人却完皮毛未损。
余丞相和林姨娘从睡梦中惊醒,听着外面的震天响还以为遇到了天灾。
下一刻自己身下的床和屋子立时化为齑粉落下,将他们掩埋。
余丞相胡乱的扯了一件衣裳给林姨娘披上,护着她往外跑去。
看着满目疮痍的丞相府愕然。
这不是天灾,天灾怎会让丞相府化为一道道齑粉而听雨院却又完好如初呢?
他一抬眼,便看见了空中一袭青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逆子。
他逆着月光站在空中,手中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寒剑,犹如地狱索命的厉鬼。
他不知道余相皖又发什么疯,但他知道,即便自己这个儿子再如何讨厌自己都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于是破口骂道。
“逆子,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