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柔,头发很快吹干了,我的手艺不好,吹出来的发型自由奔放,但小花好像很满意,不停对着镜子左右的照。
听到我替他打抱不平,他哼笑出声,“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还问这个,多少有点没有良心。我和你之间不用讲道理,也不用算得失。你只需专注你自己的事,不用试图窥视你世界之外的世界,你会崩溃的。”
我没说话,我自己的事我现在都做不了主,说了不算。
“人在这世界上,本质都是孤独,找到一个差不多的灵魂是万幸。走得冷了累了都想找个角落烤烤火,我也一样,真要问你对我的意义,可能就像那堆火吧。”
是火光明且肆虐,尽情燃烧一切。但这燃烧本身没多大意义,是烤火的人在,才赋予它意义。
我看着他,何德何能呢,还有烤火费也太贵了吧,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我说错了。”小花站起来,笑道,“你不止是堆火,还是堆废柴,我的任务是一分分拱火,一把把添柴,让你彻底着起来,把阴暗的角落照亮,好让大家都能烤上火。”
“你可真善良,我谢你全家嘞。”——他在我这付出型人格可以确诊了,后面这番话算是半开玩笑,我把吹风机收起来,骂道,“玩火必尿床,好了,滚蛋。”
然后他出去了,我对着镜子拍了拍脸颊,如果胖子可以,那么小花一定也可以。
专注自己的路,不偏正心不多倚仗,吾辈当自强。
我出去喝水,看他们三个正碰头商量明天的葬礼,对了些行动细节。
我旁听一会儿就明白了,黑瞎子在旅游团看到的熟人,昨天晚上他又见到了,就在张有药不远处坐着,就是那人在厦门对他用过镇魂铃,他在晕过去那一瞬间永远记住了那人的眼睛和他手指的小动作。
人不是那张脸,应该带了面具,但看人的眼神没有变,无意识的习惯动作也很难改掉,他无法描述那种感觉,只是一眼看过心眼就通明了。
“我的易心告诉我,我在他那里丢了些很重要的东西。我得取回来。”
所以他们准备狩猎那个人,既然他是跟张有药一起的,很可能明天也会出现在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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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心?那是什么?”我好奇的问他。
黑瞎子不想多说,“你可以理解为,世界这个大副本给我的对话框,它的来源是梅花易数,我问了,它答了,并不仅仅算是直觉,而我一旦得到,就必须绝对相信和遵从。”
我听了不是很明白,按这么说,我的世界online给我的提示条和留言框可多了去了,基本都来自于不靠谱的直觉和逃命的本能,刹那生灭,根本不关六爻和梅花易什么事,纯粹提示来逗我玩,还是拿我命在玩,好在它顺手送我一个这世上最牛逼的外挂,防止把我玩脱了。
如同千仞绝壁留了一个岩点来撑住我那堪堪欲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