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小蛮在旁边看着,等了半天,我们都沉得住气,倒是她不耐烦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哥哥!”
对面听到她的声音,也终于说话了,还以为我是他哥哥,不知道这个哥哥已经非彼哥哥了。
她哥哥已经埋在一米多深的盗洞里了。
“小蛮,你去哪了,老大让你俩回来。”
对面是个女人。
我开的外放,黑瞎子开始在那比划臂弯里抱了个什么东西,一只手还虚拍几下。哦豁,抱个孩子,是我和胖子合力都打不过的那个女人。
“她在我手里,刘丧呢?”
对面听到我的声音很陌生也很意外,似乎也想了一秒,她的听力很好,立即问道,“你是...小白脸?小蛮呢?你放过她,她还是个孩子。”
我差点噎死,“你才是小白脸,你全家都是小白脸!刘丧也是个宝宝,快把刘丧还来,我就给你甄刁蛮。”
对面那女人笑了,“我们请刘丧,可是正儿八经花了大价钱的,报酬给的足足的。你们抓走甄小蛮,花一分钱了么?空手套白狼啊你们。”
“没办法,她蠢,自己撞枪口上来。”
我看着甄小蛮在一边不停跳脚,伸出食指抵住她的额头,她跳起来还想咬我手指,我害怕得狂犬就把手指缩了回来,黑瞎子拉紧绳子把她拽走了。
“你们这是绑架。”
“你跟我们一群亡命之徒扯这个没用,有种你就报警。”我顿一下,“把刘丧给我,不然撕票。”
......“她真的没做过什么,一直读书,不插手乱七八糟的事,还是个孩子。”
“她不插手我们能在这儿逮住她?跟她比起来,我们刘丧遵纪守法,工作认真,乐于助人,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就追个星,失个眠,年年都被评为五好宝宝。”
我寸步不让,老子接了活要保刘丧呢,能在小花那换新月饭店一张存票。
她那边沉默一会儿,妥协了,“这样吧,我们抓紧用刘丧,用完就还你。你们把小蛮带回来,我们一手蛮一手丧,公平交换怎么样?”
用?怎么用?用完刘丧不会变成人渣吧?用盒子装的那种。
“我要刘丧活着,全须全尾,身上一根毛都不能掉,他少一根毛,我就薅甄刁蛮一把头发,薅秃了就切手指头。”
我瞥一眼甄小蛮,她这次老实多了,因为黑瞎子不耐烦了,手就贴近她后脖颈,一捏下去她非死即晕,这一招他也会。
甄小蛮摸自己头发,“别薅我头发,你还是切手指吧!”
这孩子是不是有病。
“刘丧会活着,他死了对我们也没用。”那女人好像是被我们逗笑了,“你最好看紧小蛮,她丢了你们可就没筹码了。”
这不用她说,一个换一个么,我睡觉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她给盯死了。
谈的差不多了。
“哪里交换?”
刘丧在哪里?山外?县城?或者成都?
“那么,北京欢迎你。”
又是北京。
我忍不住皱眉,时间拉的太长了,我怕夜长梦多,万一这丫头一路上作妖,打不得骂不得扔不得,我会很烦很烦。
他们屁股底下坐了火箭么,怎么跑的这么快?就算出山就打车,这会儿能到县城就不错了,连成都机场都到不了。
我转念又一想,他们在这里,但刘丧前天晚上就走了的,一定早落进他们手里。一天两晚,别说北京,去纽约去阿姆斯特丹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