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归尾,白檀缓声道:“归尾叔叔勇猛善战,是你我学习的榜样,可偏偏没有战事显其威名,以致于,两位爷爷多瞧不起叔叔,你我承蒙天恩,分得队长与副队长之名,已是无需再多,恰逢此战,不正该让功名与叔叔吗?”
不待绿清回复,白檀紧跟着解释:“按说,平寿是迎皎爷爷找到,又是薜荔爷爷打倒,但两位爷爷功名尽显,在庄主心中,早已是最重要之人,所以,白檀斗胆,欲将此功名,让与归尾叔叔,还望两位爷爷能理解。”
迎皎轻点头,薜荔瞥了下眉开眼笑的归尾,又合眼,算是默许。
绿清这才道:“自是可以,只是,这与先前之事,有何干系?”
白檀指向平寿:“队长你一来,便让我使阵,我本不想占此功名,若真使出阵来,这平寿定是笼中困兽,任我等宰割,被庄主听去,怕是又会夸赞,最后落个上得宠,下不得心,对于你我,这等虚名,能比得上我们的血情吗?”
“原来如此,白副长队有心了。”绿清很认真:“我年岁最小,得庄主善心,颇得重用,不想在这等大事面前,顿显经验不足,总想以快取胜,免再生事端,好给庄主报喜,经白副队长细细分析,我身为队长,当自觉惭愧啊。”
白檀颜笑:“队长无需感伤,此举衷心,我等都看在眼里,也能理解,只望队长以后能多多念及血情,给长辈们一些机会,也好安心坐得这个名分,我等自会唯队长马首是瞻,不敢违背丁点。”
绿清轻点头,沉吟道:“这么说,白副队长,你提的一事不明,是指?”
“自是庄主。”白檀回道:“昨日庄内,田公主在侧,我不敢提及此事,现在只有我们五人,才借机会,想仔细问一问队长。”
绿清看薜荔他们也都有心听,遂道:“白副队长请说,我自知无不言。”
白檀注视绿清,缓道:“昨日,我与薜荔爷爷领平寿回返,却只见你们三人回庄,巧谷善医,常得庄令去换人身,有要事在外可以理解,但附近村落之人,没有平寿这身打扮,巧谷当时便已看出来历,庄主又得隐秘,定然猜到来人多半是平寿,却只让你回庄试探擒拿,这等大事,为何庄主不回?难道,活着的平氏,还不如隐秘的消息?空口无凭的事,和临门到手的财富,庄主会如何选择,这么多年,我等五人早已深知,还望队长解惑,好断了异端念头。”
归尾似是早有异心,一咬牙,跟道:“队长,昨天明明可以抓住平寿,为什么让他跑了?公主就算怪罪,只要把事情全说清楚,她的气自然就消了。”
气氛有些紧张,绿清没发怒,轻叹道:“不怪你们,这是我的个人问题,有些事,你们不清楚,田公主一向视我为仇敌,蒙庄主宠信,我才能安身,但不得不处处谨慎,将公主放在心中第一位,庄主不在,自然全听她的。”
白檀薜荔皆点头,归尾也早明白这事是真的,但异心扎深根,意拂难消。
绿清深吸气,回忆道:“至于庄主,我只是听令,不敢多揣测,那水头村的村长,年岁甚高,应是诸多隐秘,让庄主难以抉择,最后决定留下,逃跑的平氏只一人,实力弱,想是我们能轻易抓住,但那隐秘,怕是不止一人啊。”
“是这样,我等乱想了。”
白檀有些不信,简单回应,观察当时在场的另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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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尾易怒,显然什么都不知,迎皎不语,内情不显表。
白檀只得作罢,再看平寿,问:“队长,既然话已说清,那这个人,你看怎么处置?为何让我们停手,还要使出五辰定星阵?”
绿清正色道:“你们看他的状态,悲愤,每层效果增加强度1,竟增加37强度,从细节看,他最多40级,加上状态顶多77强度,超过迎皎爷爷的70级,短短数日,便能与我们抗衡,此状态,你们可曾听说有过?显然,并非技能,而是血脉天赋,平氏受奴役觉醒的血脉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