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容雅说话,他便将那双小手握在自己手中,摸着她的手心温热,进忠才放下心来。
“这眼瞧着就要开春儿了,可谁知道突然一场大雪,怕是又要冷上几日。
你这身子呀,年年冬日里都不好过,你不知,我日日担心,生怕你受了凉。
再过几日又是你的月信,我已在毓瑚姑姑跟前儿替你告过假了。等那几日,你就待在屋里别出门儿了。
昨儿我去寻了李太医,又让他给你调了下方子。等咱们下了值回去,那药应是熬好了。
我知道你怕苦,可到底吃些苦总比行经腹痛要强些,是不是?”
容雅歪着头,靠在进忠的肩膀上,听着他轻声的哄着自己,心里边儿高兴,便撒着娇说道。“进忠哥哥,李太医是不是和我有仇?他每每给我开的药里,竟是哪味苦加哪味,每次喝了都恶心的很。
进忠哥哥,这都好几年了。如今每次月信也不像几年前疼的那般厉害,不然这药就免了吧。大不了我多喝点红糖姜茶,再早些睡。”
进忠叹了口气,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又用脸颊蹭了蹭才心疼说道。“哎,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因为我,何苦叫你遭这个罪,吃这个苦?
你不知道,每次瞧着你疼,我恨不得替了你去。只恨进忠哥哥没本事,竟叫你毁了身子。”
进忠说着这些话,便想起当日的情形。那日发生的事儿,无论何时想起,都叫进忠的心都拧着劲儿的疼。因此,他说这话便不由带着哽咽。
容雅本就想撒个娇,她心里明白,这药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喝的,便是不为自己的身子,只为安进忠的心,无论那药有没有效,有多苦,她都得捏着鼻子咽下去。
可眼下她听了进忠的哽咽之语,哪里还敢耍赖。“进忠哥哥,你别哭啊,我听话还不成吗?我一定把那药乖乖喝了。”
听了这话,进忠这才把她的头又按在自己的颈窝里。他的唇角勾了勾,才低声说道。“我的心肝儿。你可莫要折磨你进忠哥哥,每月那几日,我的心可比你还要疼呢。”
两人正说着话,张卓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起来。“干爹,干娘,你们可在里边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