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阴镜横空八万里,帝女宫副宫主紧追不舍,更后方则是争夺不成的万神殿和月睺两家,先行退出后追了过来。
三家准教主驾驭道器,帝女宫副宫主频频出手。
追至第二尊东阳鼎近前时,不出意外,鼎内又是一条腿。
到了此处,前方柳风居然还是不争。
三家只需以道器联手压制邪鼎,再取出鼎内残躯即可,比在第一座鼎前七家一起争,显然要轻松许多。
万神殿道器万神碑径直砸向东阳鼎,碑内掠出一角黑袍,袍内一只血色大手探出,抓向鼎内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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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睺一族形如骨枪的道器内,一条灵力长锁射出。
先前不争的帝女宫副宫主,陡地漠然出声,甩袖一挂冰河之水打入鼎内。
“东门道友、夷道友,这截残躯先让与本宫,用来推演此地因果。”
佘妃韵语气毫不客气,毫无商量的余地,道器九曲冰河强出一筹,河水抢先卷走残躯。
被污染大半的右腿落入冰河,河水剧烈冲刷,转眼炼出一滴此残躯内的精血,精血翻动间成为一小道人。
与落入柳风手中时截然不同,小道人一现身便散发出一股化道气息,引得附近一切都被拉入梦境。
一只玉指点来,及时命中小道人,将其打散为一缕血丝。
佘妃韵手拈血丝,以此为引推演,同时驾九曲冰河再追。
月睺一族、万神殿,两家所在的道器内无人出声反驳。
三家再往前追时,因在鼎前逗留,被炼阴镜甩开万里有余,这点距离于道器遁行只需一息。
可就因这一息,柳风比三家先到第三座东阳鼎前。
眼看着小半截上身被血色月光带出鼎口,落入柳风手中,三家驾驭道器的准教主,以及道器内旁观的各家长老,都并未太看重此事。
一部分前世残躯罢了,最多不过恢复些许前世记忆,再将修为往上拔高一些。
柳风此人已是二身仙,拿到前世残躯,修为再要有精进,哪怕仅是一个小境界,也绝不是短短片刻能做到。
他们要提防的是炼阴镜,与那手持道器仙笔的女子神魂。“他还在往前,你可推演出他是何用意?”万神碑顶浮现一黑袍人,乃是万神殿副殿主东门淮。
帝女宫佘妃韵指尖血丝飞快消散,此女美眸冰寒,冷声道:“七成可能是想借此地地利。”
“再往前两万里便到了头,有何地利可为他所用?老夫算他是想逃入虚无。”月睺一族骨枪道器内传出沉闷冷笑。
三家准教主传音的工夫,后方遁光连闪,争夺道虚子左腿的四方罢手追来,得手之人不是有道器在身的三家,而是邪祟之身乘仙老道。
这老道与东阳鼎皆为邪祟,自身了解邪祟,神智又远比承载执念的邪鼎高,最先冲破鼎内四条邪祟真龙,拿到了道虚子左腿。
只是当下拎着一条腿的乘仙老道,老脸上神情恍惚,心中莫名惶恐。
下方大地上,好些东阳宫弟子在看他,像是认得他!
“其余仙佛来此东阳宫有熟悉之感,老夫没有,此地一半仙门修士一一看过,并无另一个我在。”
以他修为境界来推演,尽管不如柳风知晓的多,也能猜出个大概。
看不到自己身在此地,但在他拿到道虚子残躯,诸多东阳宫修士看他时,他如手提一座大山,沉重无比。
此种错觉不仅是他因疑心,更有对这截残躯的本能敬畏,恍若是下意识生出的念头。
七位准教主又聚到一起,六件道器并驾齐驱,无人发觉乘仙老道的异样。
如此之多的强者,大可招架柳风此人反扑,一举瓜分此地所有机缘。
三鼎之内的残躯,东阳宫法门,甚至是三座邪祟大鼎本身,乃至柳风与身边女子的道器,皆是难得一见的机缘,准教主都能受用。
在场恐怕只有一人还怀疑柳风有翻盘的可能,那便是身在道器青帝塔内的云梦。
此时,云梦一张圆润脸蛋紧绷,越是见到柳风即将走到污浊空间边缘,越是看不到前路,她心中就越紧张。
“千万别被他再得何等大造化,不然今日各家准教主即便不死,他日也得被姓柳的追着算账,我也得遭殃!”
在此女忧心忡忡之时,前方血月划空而过,落向了临近污浊空间的边缘,一座断壁前。
十六万里地界,一半东阳宫在此到头,这是一座高有三千丈的断山,形似被剖成两半后的其中一半。
“为何不抢下残躯后遁走,要来此?”神阴飘身炼阴镜旁,语气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