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西郊农场吗?”

“现在立刻去西郊农场?”

何覆水和李云谏同时问道。

前者是何覆水,语气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八百个不愿意;后者是李云谏,语气里是担忧和几分凝重。

时黎摇摇头,捡起笔记本。

“岳梨从西郊那边带出来的,我们先看一下。”时黎的嗓子有点发哑。

白婆婆撩开半边窗帘,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眸,从窗户里面俯视着外面的三人组。她的眼袋层层叠叠的,让她看上去阴沉又苍老。

“愚蠢的旅者,进来喝点牛奶再启程吧!”

白婆婆缩回枯槁细长的手指,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那就麻烦了。”时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也没客气。

她现在心情很糟糕,糟糕透顶,想大闹一场,想歇斯底里地哭一场,情绪压得她喘不上来气。

“唉,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人各有命,有些时候是这样的。”何覆水见不用去西郊农场了,立刻松了口气,屁颠屁颠跟着时黎往白婆婆店里走。

李云谏抿了抿嘴,抬头看到不远处肚子圆滚滚的巡逻队长正白着一张脸往这边张望,一副不知道要不要过来的样子。

“过来。”李云谏冲巡逻队长招了招手。

巡逻队长左右看了看,一脸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指指了指他自己的那张发面馒头似的大脸蛋。

“我,我吗?”

李云谏蹙起了眉头。

“唉唉来了来了!”巡逻队长赶忙提着裤子跑了过来,生怕李云谏翻脸。

“怎么了姐?”

巡逻队长顶着张褶子脸,也不顾年纪大小,张口就是声谄媚的“姐”。

李云谏冲地上岳梨留下的血渍示意了下。

“清理干净,别影响白婆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