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会不断回想起那天，会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和父母吵架，如果自己是更好的自己，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当你将害死重要之人的凶手一个个杀死之时，只能意识到一点，那就是那些人不会回来了。”

林潜坐在武藤脑袋旁，“仇恨是什么感觉？当你想起仇人的时候就感受到无边的愤怒与仇恨吗？还是清晰的知道那些人再也回不来了，他们离开时同样带走了你灵魂的一部分，那种空虚的感觉，那种想要找东西填满空虚的感觉，就是仇恨。”

“他是谁？”武藤问得有些无头无尾，但林潜知道他在问什么。

“一个英雄，死于一个小人。我…我有些想不起他的一些事了，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记不清他的样貌，他的声音。”

“他死了吗？”

“没有，那个小人不仅活得好好的，我还在考虑与他合作。”

如果不是耗尽了力气，武藤想要一拳打在林潜脸上，“为什么？”

“为了责任，为了不让更多人死去…还有恐惧。”林潜把进化信赖者放在武藤脑袋旁，“这东西和你背后那东西唯一的区别就是，它带来更多责任。”

“对不起。”林潜在为自己放任索玛导致警力不足，导致武藤父母无法得到正义的保护而道歉。

“是我不对。”武藤以为林潜是警察，在为自己的行为麻烦到他道歉。

半小时后，真仓给武藤铐上手铐，因为警方处理了太多索玛宿主，他们早就备好了衣服，所以武藤不至于只用林潜的外套围住隐私位置。

把武藤送到车里，真仓惊奇地看到旁边没有跑路的林潜，“你居然还在这？”

“因为我发现我错了。”林潜伸出手示意真仓铐上手铐，真仓更惊讶了，“你…会安心坐牢吗？”

“好像不会。”林潜笑着把手收回去，“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