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感觉如何?还行不行 ? 要不要再垫个褥子在下面感受一下,那样更有感觉也说不定,实在不行咱就劈开这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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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回炉再造 。 ”
“你呀,你呀, 就放过它吧,好端端个人怎么如此脾气暴躁 ,动不动就是劈砍,回炉再造。
若再如此毛毛躁躁 ,胡言乱语, 我都可以感觉这把椅子在瑟瑟发抖,呢喃细语怎么就搭上了你这样的造物主 ,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且, 我感觉这样挺好 ,挺舒服,挺称心如意,十分不错 ,如此你可收收性子 ,放过它了吧 ? ”
“只要林妹妹,你开金口 ,于这件事就是金科玉律 ,且放过它 就是,待日后若是蹩脚松动,再拿大斧头给这太师椅子松松筋骨,来一个脱胎换骨也不迟。 ”
“好 ,我知道你的心意,都记在心里,日后但凡有所差遣,妹妹我定当万死不辞,可满意? ”
“满意,满意, 十分满意 ,也不枉费我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造这些精巧之物,看看纵是我练体有成,握雕刻刀,拿无刃斧日久,也不难免起了手茧。
那可不就是在等你这句话肯定吗? 但凡你早说一点 ,我也不至于为难这把椅子 ,看把它吓得够呛。”
陈子文边说着边拍拍太师椅,缠枝连绕镂空把手头。
力度恰到适中,刚刚把椅子拍得瑟瑟发抖 。
“我看看 ”
“看什么 ?”
“手”
“呐”
握着略显刚硬的手,再仔仔细细用芊芊玉手抚摸那茧,顿感 粗糙不堪,磕磕绊绊 ,犹如抚摸在砂纸上硌得慌。
然就算如此,林黛玉也没有第一时间,自然而然置手而去。
倒是瞧的更仔细 ,抚摸的更认真起来。
到底是被誉为泪仙子的人,不光水儿多,瞬间蓄满眼眶, 就这感情也极为敏感丰富,一时加快发酵着要夺目而出泪珠。
最终还是欲语难休的言语,和泪珠儿并驾齐驱拔了头筹 。
又互不干涉,泪儿如断线珠子而颗颗饱满,深情往下坠去,话语不甘寂寞,朱唇轻启,也随之而出:
“你怎么对我这样好呢 ?”
突如其来的哽咽 ,倒是把陈子文唬得不知所措, 忙忙用手去抹擦, 那不停往下掉的泪珠。
还要一边费尽心机把人哄回来 。
刹那间 ,就把人忙的得团团转。
“哭什么 ?我对谁都好, 又不是独独对你好,开心的事,不值得如此,再者我又不需要你以泪相还 ,之前你不是说,若有再差遣,定当万死不辞吗?
我也不让你万死,只要你现在立马别再哭泣流泪, 就算对得起我这些没日没夜操心,如何?
若是再如此我见犹怜模样,岂不是我的罪过 ?你于心何忍 ?”
被那双蕴含了无穷泪目,款款注视着,饶是陈子文, 平时有三寸不烂之舌深厚功底 ,一时也嘴笨舌拙, 说不出多大的安慰话来, 只能将计就计,以彼之矛, 攻彼之盾 ,希望能够止住这不断 涟漪波动星眸。
好在面对如此场景,不光陈子文一人独独在苦苦煎熬应付劝慰,聪明能干,有着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美誉的紫鹃,终是于大厦将倾之势 ,也赶忙过来谆谆劝导 :
“姑娘何苦来哉?
今儿是高兴的日子, 再者这件事也是高兴的事,有人关心怎的还如此不堪。
你平时不就是最在意文哥儿的关心吗?
难不成是文哥儿此次的关心,胜过那苦药千百倍,太过热情似火,把你苦熏到,眼泪不由自主要眩出自救,灭那炽热关心体贴火焰不成?”
也不知这话的魔力在何处 ?
竟然使得林黛玉气势突然一窒,咳嗽起来, 一下子就破啼为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