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正面无法突破陈凡的防御，那么就采用“魔法攻击”。

陈凡眼中看到的“小数删”是长相崎岖的畸形婴儿和儿童，而中间的“数据删除”是他死的不能再死的母亲。

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被车撞一下几乎不会剩什么了，但这并不妨碍“数据删除”变成他母亲死去时的样子。

血肉飞溅可以爬回身上，骨头碎裂可以插进肉里，断裂的四肢，看不清楚的脸庞，血肉模糊的躯体。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人该有的样子，偏偏能认出是个人形，“恐怖谷效应”在所难免。

陈凡活了“四辈子”了，自认为从未有过什么事情能够让自己记在心上，殊不知他始终对于那些“家人”抱有愧疚。

国家才是家，父母离世，他无暇顾及，因为兄弟姐妹们需要他。

但“家人”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那时也无力回天了。

“基因工程”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人类进化了2500万年，其中积累下来的“变量”是无法弥补的。

自然选择，基因突变，优胜劣汰，最终留下的成品，这是无法复刻的奇迹。

上帝创造世界需要七天，第六天才敢造人，陈凡又不是女娲，怎么能做到重组所有基因序列？

辐射带来的影响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基因工程需要的时间稍短，但也要几百上千年，并需要零失误。

基因复杂度降低带来的危害有多严重？

一个人生病全人类感染，集体丧失某体能或体能退化，神经衰退一代不如一代都是小事，当所有人都一个样的时候才是真正的绝望。

这是一串代码，复制粘贴不会出bug，但也失去“活性”了，谁活的了啊？

也就是陈凡死的早，没看到之后的“人间炼狱”，不然……灭世大礼包出门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