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富有弹性,而盐缺乏弹性,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刚需。
老百姓不用铁你拿他没辙,可他要是不吃盐,嘿嘿,准保他腰膝酸软,上炕都费劲。
“哎呀,你这环保是一点都没搞啊!”
刚到矿区,刘学勤就瞅见好多根黑烟柱子,煤灰粉尘扑面而来。
柴仓还不懂环保是啥意思,搞明白后才呸了一声,道:“朝廷的事,谁会管那个啊!”
那些露天煤堆是他搞的炼焦厂,据说还是在塞音道场的弟子指导下弄的。
刘学勤刚要骂,是哪个弟子,搞得这么潦草。却被柴仓给岔开,说不关师兄们的事,是他要求这么做的。
敢情他还没正式拜师,已经以老仙弟子自居了。
要说这阿干镇的煤矿规模极大,远不是狄道马衔山那处可比。就老柴这么随便炼焦,浪费极大的情况下,产量比杨庄焦炭厂大了几十倍还多。
若不是人手不够,产能再翻十倍也不在话下。
“真是好矿!若是以后朝廷有意向私人出售煤铁厂,咱们联手盘下来如何?”
就在自己周边,有这么一处资源,刘学勤也垂涎不已。心里已经在算计着,从阿干镇到狄道县如何铺设铁轨了。
“能有这种事?”
柴仓有些不信,他其实是冶铁所大使的黑手套,就如刘用说的,是个做黑的出身。
别说在明朝,就是后世,那些私营矿山就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不是厉害角色,手下没一批打手,就算地痞流氓不找你麻烦,那些本地农民都能把你给抢了。
所以他管着煤铁矿,除了上下打点,也把自个儿养肥了。只是柴仓文化程度不高,根本就是个浑人,对于朝廷政策这块儿,也没多高的敏感度。
他能巴结上最大的官,也就前知府刘用了。而现任知府段嗣宗,那可是刘学勤的便宜丈人,而且刘学勤能陪王伴驾,这些都无形中拔高了他在柴仓这号人心目中的分量。
之所以前倨后恭,也绝非没有来由。
“谁知道呢,走走看呗。”
刘学勤模棱两可回道。
走进阿干镇,仿佛到了石林一般。到处都是冶铁炉子,就那么直楞楞地立着,几乎全都是露天作业的。
有几座炉子,一看就是道场的人给改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