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塞国的国民生产总值超过15亿元,而占比达六成的底层民众,只分到社会总财富的十分之一强点儿,不到2亿元。
绝大多数的社会财富,仍不可避免地流向塞音教、王室和勋贵,而广大市民阶层和新农合,也从中分到一杯羹。
比如服务业,餐馆服务员的月收入可以达到两三块钱;迪化生产建设兵团的士兵月响三块钱,但有许多隐形福利,比如伙食、福利分房,各种名目的补贴。就连找媳妇这种事,上头也管。
工人阶层的收入就比较可观了,挣多少还是取决于工厂的效益,比如音迅、斯力加这种大厂,普通工人一个月挣几十块也很常见。
而向会宁、岷都等地,由于得风气之先,这些地方的市民几乎人人炒股。这些年塞国股市虽然有波动,但整体向上的趋势未变。
上市公司都是绩优股,每年有业绩分红,但凡是长期持有,几乎都是获利的。
这些股民是切切实实吃到了工业化的红利。
但,就这种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世,还是有人在思考,社会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普通人又该何去何从?
这年七月,【新民时报】刊登了一篇文章,题为【资本、机器和贫民】,作者是个叫唐真的前明举人。
唐真是四川阆中人,塞军入川后,他也改学塞学,但学的不精。他曾经参加过一次公务员考试,不第,之后便弃文从商,靠着塞国与大明的贸易赚了些钱。
但唐真这人不是普通的生意人,前明举人这个身份已经不低了,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精英知识分子。
借着塞国扩张的步伐,他游历了安南、台湾、迪化等地,也曾多次前往大明拜访师友。
他所见到的不同生产方式,民生、经济和文化等方面的巨大鸿沟,令唐真不得不反复思考。
后来他被成都师范学院聘去做讲师,在和师生交流的过程中,他对社会问题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唐真在文中指出,自秦以来,天子高高在上,从不与民同情,帝王者,皆天下之贼。
老仙实有帝王之功,却不以帝王自居,对王室也做到前所未有的克制,而且他(老仙)的作为富了天下,此等功绩,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个帝王可以与之相比。
文中提出,国富在编户,不在府库。若户空虚,虽府库积财如山,实为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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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国与大明相比,编户(平民)富庶了十倍不止,而且废除徭役和农税,大大减轻了农民的负担,若长此以往,则我国必富甲天下。
然而不知何时开始,资本横空出世了。原来埋在地下,躺在荷包的银钱,摇身一变,开始极大地掌控财富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