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利尴尬地笑了笑,端着空托盘回到了伙房,给其他人打饭。
吃过饭,张胜利收拾完锅灶回到广播室,就见周玲早等在门上。
“里面乱得很,其实还没收拾好...”
张胜利不好意思地掏出钥匙开了门。
周玲进门,转了一圈笑道:“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嘛,不过这墙皮掉了,顶棚也得糊一下,还有...你这床和炉子是哪一年的古董?能用吗?晚上我来帮你收拾收拾吧!”
“不用了,已经很好了...”张胜利又赶紧推辞,“我一个临时工,能住在乡上就不错了!”
“咱们是朋友嘛,你老假惺惺的客气啥?行了,我先回去午睡了,晚上过来再说!”
周玲嫣然一笑,就出门走了。
张胜利却愣在当地若有所思,半天没有回过神。
下午吃过饭,张胜利还在伙房收拾锅灶,就见周玲抱着一大沓报纸,提着一个大袋子来了,进门就说:“你打一点糨子,我们先把你的顶棚糊一下。”
“呃...好吧。”
张胜利只好在锅里添水加面,打了一些浆糊,用碗盛了,和周玲来到了广播室,开始糊顶棚。
“你踩了凳子在上面糊,我在下面抹糨子给你递报纸。”
周玲又反客为主指挥张胜利。
“我先折个帽子给你戴上,不然顶棚的灰落下来,把你的头发弄脏了...”
张胜利麻利地用报纸折了个元宝样的帽子,给了周玲。
周玲戴上帽子,从大袋子里掏出一面镜子,前后左右照了照笑道:“哇!我戴上这帽子,不就成电视里的济公了吗?你会折扇子吗?再给我折个扇子!”
“会呢。”
张胜利又用报纸折了一把扇子。
“济公的扇子是破的,我们也要撕开几个口子...”
周玲把扇子撕开了几个口子,便扭着身子扇着,学着济公的样子摇头晃脑唱道:“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哈哈哈!”
一边的张胜利却低头默然。
周玲不悦:“你咋不笑?我的样子不像济公吗?”
“我们家里没有电视,我没有看过济公...”张胜利只好抬头笑了笑,“我们还是抓紧糊顶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