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藏!我早就说过了,他会给您带来祸患,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雪屋内,冰族长的怒吼声震耳欲聋,屋外的守卫更是一个哆嗦,战战兢兢的不敢出声。
能让冰族长这么生气的,无疑是那个被关在冰牢里的不详之人,而主动提起的还是自己的儿子,他又怎能不气。
相比于冰族长的怒火中烧,白藏显得冷静许多,他平静的看着冰族长,道:“阿父,在我的映像中您并不是目盲之人,为何仅凭大祭司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故渊是不详之人?您难道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冰族长道:“大祭司是神使,自从他来了族里帮我们躲过了好几次灾祸,我们冰族的日子都过好了不少,他的话不会错!”
白藏道:“可故渊并未给冰族带来祸患,你又为何要执着的认为他就是个不详之人!?”
冰族长听了心里的气来的更盛,指着他刚好不久的肩膀,道:“他没给冰族带来祸患,可他给你带来了不幸,你忘记自己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了?要不是因为他,你会踏入雪神谷,会被猊兽重伤吗!?”
他会受伤,的确是为了寻找突然不告而别的故渊才会受伤,可他并不觉得这是故渊带给自己的不幸。
“我承认这伤是我寻找他才受的,可故渊也保护了我,甚至连雪神眷属都说了,故渊与这极寒之地有缘,这足矣说明他不是不详之人。”白藏静默半响,不紧不慢的道。
冰族长道:“眷属说了你就信?你怎么这么傻,要是他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又怎么会引起眷属的注视,说不定是因为他本生就是个祸害,眷属才会出来说这句话,为的就是日后方便解决掉他!”
瞧自己父亲这态度,无论如何都坚信故渊是个不详,死死的咬紧这一点不放,对他的解释置若罔闻,看来是说服不了他。
一想到如今故渊还被关押在冰牢里,白藏就倍感头疼。
“不论如何,故渊是我带回来的人,他的生死只能由我说了算,旁人干涉不得!”
白藏站起身,走到雪屋门口,背影卓绝坚定,冰族长恍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把孩子逼得太紧了。
“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人关起来,现在又不肯放人,岂非已经触及你我父子之间的关系,望今后父亲三思而行,莫要闹的你我之间难看。”
说完,白藏不做任何停留,直接了当的疾步离去,连回都不回头看他这个父亲一眼。
“我真的做错了吗?”冰族长看着儿子决然离去的背影,愣愣喃声道。
“不,族长你做这些是为了冰族未来着想,是为少族长未来着想,何错之有。”大祭司从幕后踱步而出,面具下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幽深的眼睛沉重的注视着冰族长。
冰族长本就愧疚的心情在被他注视的瞬间消散,如同被控制般,神色冷肃的喃喃说出违心的话:“大祭司说的对,我所做一切皆是为冰族着想,何错之有,我无错!”
大祭司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满意的点头:“这便对了。”
冰族长木讷的点头,随即在大祭司的指令下走出雪屋,在仆从搀扶下离开了,今天过后,冰族长就会忘记心中的愧疚,忘记是谁来过这里。
待人都走了个干净,大祭司冷哼坐下,背对白色雪墙上的一幅羊皮画,慢声道:“出来吧,偷听半天了,该现身了。”
话说完,羊皮冒出黑气,画上的人从黑气中现形,此人面带魑魅面具,白底黑衣,身形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