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洵道:“我的母后,她……真的回不来,对吗?”
楼千刚想开口就被寒渊半路截胡,这位祖宗开口丝毫不顾及轻重缓急,直接给司洵来了透心凉的副猛药:“身为九五之尊,当举止有方,什么该放下什么该拿起,你心里应该有个度。”
司洵被他教训得一愣一愣的,有种当太子时被太傅点名训诫的感觉,偏偏他还不敢反驳,只能点头称是:“先生训诫的是,朕此举的确失了为君的礼法,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寒渊道:“当年本尊训诫司懿时,他就是这副模样,真是一家子一个样,不争气!”
司洵从中捕捉到了奇怪的字眼,还未等他捉住尾巴,裴玄陵就从回廊下转身走过来,整个人挡在寒渊面前,春风和睦的对司洵笑道:“皇上,臣等的事已解决,接下来麻烦皇上收个尾,臣等感激不尽。”
他这么一打岔,司洵已经将方才的疑点忘的七七八八,回答:“裴小郎君过谦了,应当是朕对诸位感激不尽,帮朕解决了个大麻烦。”
裴玄陵招牌微笑挂脸上,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不爽:“那臣等还有事要解决,先告退了,皇上莫怪。”
司洵表示理解,准许了他们告退。
躬身行礼后,裴玄陵侧眼看寒渊,问道:“兄长,走吧。”
寒渊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上前帮他拉拢松开的貂氅,才不疾不徐的道:“嗯。”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身后跟着白露司众人,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在长长的回廊上。
兴许是知道裴玄陵和寒渊有话要说,楼千他们几个都默默的拉开一段距离,给足了他们相谈的空间。
裴玄陵走在寒渊身后,雪白的貂氅虽不重,披在她孱弱的身上仿佛会把他压垮。
寒风吹过,裴玄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咳嗽声,显得整个人更加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