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痛下杀手。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中那染满鲜血的长刀,然后随意地在衣服上擦拭了几下。
刹那间,那件衣服便被鲜红的血迹沾染得斑斑驳驳,看上去触目惊心。
“哼,吵死了!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许有人在我面前说出那些动摇军心的话语。咱们现在可还没输呢,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蓝柏冷冷地说道,对于蓝静的怒斥完全不以为意。
“蓝柏,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为我爹报仇雪恨!”
眼看着老爹被蓝柏一剑刺穿了心脏,瞬间就断了气儿,蓝静悲愤交加,体内的气息顿时变得狂暴起来。她猛地站起身来,双眼通红,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般,不顾一切地朝着蓝柏扑了过去,誓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面对蓝静的拼死攻击,蓝柏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为之动容。
“你想好了?真要与我动手?我倒是无所谓,你想斗,那我奉陪到底,可杀了我之后你确定能搞定朱高煦?现在的话我们还有机会。至于你爹,他该死不是吗?”
蓝静原本灵活的动作突然变得僵硬无比,她难以置信地瞅着地上那具属于自己的尸体,心中一阵骇然。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整沉默了两秒钟后,她最终还是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着刀柄的手,任由手中的利刃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此刻,她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蓝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好啊!这笔账咱们事后慢慢算!”
然而,面对蓝静的威胁,蓝柏却只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似乎完全没把蓝静的话放在心上。
很明显,他早已将蓝静的心思摸透,并且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掌控住局面。
其实仔细想想,他们俩本就是同一类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任何手段。
只不过,蓝静身为一个女子,平日里并没有太多展现自我的机会,所以一直以来都将真实的一面隐藏得极好。
而如果换成是蓝湖挡住了她前进的道路,想必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像蓝柏那样,做出相同的抉择。
就在这时,蓝柏的目光变得愈发冷漠,他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局势,沉声道:“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立刻命令火铳手们向前推进,逐步缩小朱高煦所在的包围圈。
然后,派遣我们这边的顶尖高手潜入其中,想尽办法将他引诱出来。成败在此一举,大家全力以赴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众人纷纷行动起来,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他也会跟着一同靠近。
蓝静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道:“好,那就让我的人前去试试能否推开那遮挡的石碑!”
话音刚落,二人当机立断,迅速带领着手下众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朱高煦所在的方位徐徐前行。
只见牛管家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们身后,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
想当初,他可是尽心尽力地侍奉了蓝湖多年,但当蓝湖命丧黄泉之际,他却吓得噤若寒蝉,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如今蓝柏权势熏天,牛管家内心惶恐不安,生怕对方会毫不留情地将自己也置于死地。
更何况,就连蓝湖的亲生女儿蓝静对其父亲的生死都不闻不问,自己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小的管家而已,又何必多管闲事呢?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就在同一时刻,安平县外的一座山头之上,突然冒出了一群身影。
先是一个、两个……人数不断增加,直至一百个、一千个……最后粗略一数,竟多达两千余人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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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的着装可谓是五花八门,有的身着破旧不堪的衣裳,有的则干脆赤膊上阵;有的人手中紧握着简陋的铁锹,还有的则手持粗陋的木棒充当武器。
整个队伍看上去显得杂乱无章,但细细观察之下,却又能发现其中似乎存在着某种微妙的秩序。
远远望去,他们既像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又好似一支训练有素的私人军队。
待队伍暂时停下休整之时,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一名名叫冯小雨的女子正蹲坐在那里,神情焦虑地用手指抠弄着脚上那双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的鞋子,嘴里还不时发出声声叹息:“哎呀,真不知道我爹爹他们现在到底情况如何了呀......”
旁边坐着的正是他的好兄弟祝秋。
此刻也是面色饥黄,脸上黑乎乎的。
“唉呀,我说老弟啊,你就别太忧心啦!听说那时候朱高煦确实是大开杀戒,但据可靠消息称,他也只是把那些直接参与其中的人给杀了而已。而且啊,最后不是还有十来个幸存者嘛,所以说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啦!再说了,你爹他也是被逼无奈才卷入这事儿里去的,想来应该不会有事的啦!”
祝秋一边漫不经心地用树枝随意扒拉着地上燃烧正旺的火堆,一边试图宽慰冯小雨那颗焦急不安的心。
然而,当她提到最终仅剩下十几个幸存者时,原本就心急如焚的冯小雨愈发坐不住了。
“这么多人居然只有十多个人活了下来,这里面肯定存在误杀的情况啊!你想想看,万一我爹他……”冯小雨越想越害怕,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哎哟哟,我的好妹妹呀,我都跟你讲了多少遍啦,你纯粹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别人或许有可能被误伤甚至误杀,但你爹怎么会呢?要知道,朱高煦可是见过你爹本人的,他们之前还曾在同一个客栈里共处过一段时日呢。以朱高煦的眼力和记性,绝对不可能认错人的啦!所以呀,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别再胡思乱想啦!来,快尝尝这个刚烤好的土豆,香喷喷的可好吃了!”
祝秋赶忙打断冯小雨的担忧,同时从火堆旁捡起一个烤得外皮焦黄、香气四溢的土豆,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冯小雨的手里。
自从朱高煦得到了土豆的种苗之后,经过这些年的推广种植,如今大明全国各地都纷纷种起了土豆。
这种作物不仅易于生长,产量颇高,而且能够很好地填饱人们的肚子,因此逐渐成为了行军打仗时不可或缺的重要军粮之一。
“嗯……好吧!”冯小雨闻着手中土豆散发出的诱人香气,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忧虑,乖乖地点了点头。
随后便迫不及待地用双手捧着热乎乎的土豆,大口大口地啃食起来。
“真是太遗憾啦!想当初要是能跟朱高煦攀上关系,咱们说不定早就顺利抵达新城,开启全新的生活篇章了。哪像现在这样啊……”
祝秋嘴里嚼着食物,满脸懊悔地叹息着。他的目光不时瞥向远处那一群人簇拥着的壮汉,压低声音继续嘟囔道:“结果呢?不仅没去成新城,反而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这古渠帅的麾下,搞得咱俩如今有家不能归哟!”
思绪渐渐飘回到被困在袁家的那一天。
彼时,他俩身陷绝境,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把仅有的火折子奋力扔出屋外,满心绝望地认为自己即将被熊熊烈火吞噬。
然而,就在生死攸关之际,奇迹发生了——古渠帅竟然率领着一队人马如神兵天降般杀了回来!
当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喊杀之声时,原本已心如死灰的二人瞬间重燃生的希望。他们手忙脚乱地从燃烧的火堆中挣扎爬出,毫不犹豫地加入到古渠帅一方的喊杀阵营之中。
由于形势紧迫,他们根本不敢擅自离队单独行动,只得紧紧跟随在古渠帅及其部下身后,一路冲杀突围。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之旅中,两人皆身负重伤,但仍咬牙坚持,彼此扶持着艰难前行,竭尽全力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就这样晕头转向、跌跌撞撞地跑了许久,待到终于停下脚步时,时间已然来到了次日清晨。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此时他们竟已置身于城外。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噩耗传入了他们的耳中——黄巾会遭遇重创,损失惨重!
就在那时,当那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时,他们俩仿佛瞬间被雷击中一般,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恐惧之色。
谁能想到,十位威风凛凛、声名远扬的渠帅,最终居然仅有区区两位能够侥幸逃脱!而更让人揪心的是,那位备受敬仰的蓝渠帅此刻却依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众人纷纷揣测他可能被困于城中某个隐秘角落,又或许不幸落入了几大世家的魔掌之中,沦为阶下囚。
然而,无论如何,如今的局势对于剩下的人们来说已是万分危急。好在还有古渠帅这位德高望重、实力超群的领袖可以依赖,成为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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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两个人便毫不犹豫地选择留在古渠帅的军营中安心养伤,以期早日恢复元气。
在这段养伤的时光里,各种各样的消息如雪片般纷至沓来。
比如,城中那些曾经不可一世、权倾一方的世家大族,竟已被朱高煦率领的大军杀得一个不剩,几乎斩草除根。
据说当时有许多人亲眼目睹新城的士兵们兴高采烈地拖着一车车沉甸甸的金银财宝出城而去,那场面可谓壮观至极。
值得庆幸的是,卢俊这家伙命不该绝,好歹保住了一条小命。
不过,面对强大的朱高煦,他显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压根儿连半点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不仅如此,为了讨好朱高煦以求自保,卢俊甚至还卑躬屈膝地派出人手护送朱高煦及其军队离城。
当这两人听闻此等消息后,心中那块沉重无比的大石头总算是稍稍落了下来。
尽管此番行动让他们遭受了惨痛的损失,但一想到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世家大族已然灰飞烟灭,他们所肩负的使命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毕竟,黄巾会所存在的意义便是要将这些腐朽没落的世家彻底铲除,如今目标既已达成,似乎也到了该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此时此刻,心急如焚的冯小雨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对家乡的牵挂与思念,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故乡去看上一眼,确认家人是否平安无恙。
依靠到古渠帅这边的其余黄巾会成员们心中都或多或少地萌生出这样的念头。
然而,就在此刻,一直深藏不露的古渠帅终于显露出其狰狞面目和锐利獠牙。原来,他的真实意图乃是称霸一方,成为这方土地之上无可匹敌的霸主!
在此之前,由于自身实力尚欠火候,他不得不暂且借助黄巾会的强大势力来达成自己的初步目标。
如今,广州府中的那些世家大族已然被消灭得所剩无几。
尽管朱高煦的人马卷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但毫无疑问,剩余下来的财富仍然数不胜数、令人垂涎欲滴。
此时此刻,正是一举攻入广州府的绝佳时机,只要能够成功将那些残留的金银尽数劫掠到手,那么要不了多长时间,凭借着这笔巨额财富,古渠帅便能轻而易举地招募到不计其数的兵马士卒。
当古渠帅彻底暴露出其贪婪本性之后,一部分黄巾会成员义愤填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纷纷破口大骂起来。
而与此同时,却也有众多的黄巾会成员对此选择了沉默不语甚至是默许纵容。其中有些人原本便心怀鬼胎,打着各自不同的如意算盘;
还有些人则是在经历了这段时间以来权力所带来的种种便利与享受之后,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对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恋恋不舍,根本不愿轻易放弃。
就在此时,古渠帅已然无所顾忌。
那些衷心拥护他的人,他毫不吝啬地赐予高官厚禄以及丰厚钱财;而对于胆敢忤逆、反对他的,则毫不留情地一刀斩下,以起到杀鸡儆猴之效。
哪怕有人心生退意,想要中途退出,也是同样下场——被就地正法。仅仅只用了一天时间,古渠帅便雷厉风行地将整支军队彻底整治了一番。
只见军营之外的壕沟之中,横七竖八地堆满了一具具己方士兵的尸体,那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在如此残酷的大清洗之下,冯小雨和祝秋二人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更别提再提及回家之事了。
毕竟他俩不过是军中毫不起眼的两个小角色罢了,若不是因为这点,恐怕早就性命难保了。
待整顿结束之后,次日清晨,古渠帅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率领着一众手下如饿狼般扑向广州府,妄图通过大肆劫掠来迅速完成自己财富的原始积累。
冯小雨和祝秋即便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大军一同前行。一路上风餐露宿、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又回到了广州府。
之前白白耗费了这么多天的功夫,如今却不得不重新踏上这片是非之地。
然而,令古渠帅始料未及的是,卢俊竟然如同神机妙算一般,精准地猜到了他们的意图……
竟然直接在他们前往广州府的必经之路赤山埋伏。
仅仅过去了不到两个时辰,原本气势汹汹、令人闻风丧胆的古渠帅所率领的狼军,此刻却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地四处逃窜。
在这片混乱与血腥之中,冯小雨和祝秋二人可谓是命运多舛。
他们身负重伤,伤口从未有过愈合的机会,旧伤尚未痊愈便又增添了新的伤痕。然而,他们同时也是无比幸运的存在。
毕竟,在如此漫长而惨烈的战斗里,无数狼军士兵非死即伤,但他俩作为伤员,竟能在这般惊心动魄的激战中顽强地存活下来。
紧接着,他们随着一支队伍匆忙地开始转移。
尽管心中或许有着对家乡的思念以及对亲人的牵挂,但此时此刻,他们丝毫没有趁机逃离回家的念头。
小主,
因为他们深知,在这种形势下,如果擅自脱离大部队独自行动,那就无异于自寻死路。
半天时间过去后,他们意外地遭遇了同样溃散的古渠帅。
此时的古渠帅已然不复往日威风,就连他的一条胳膊都缠满了厚厚的绷带。又过了半天,身后穷追不舍的追兵始终未曾停歇。
卢俊此次显然是动了真怒,下定了决心要将这支狼军彻底剿灭,一个不留。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古渠帅万般无奈,再也不敢继续逗留在广州府的势力范围内。于是,他当机立断,带领残部向北仓皇逃窜。
就这样一路狂奔逃窜,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被后面穷追不舍的卢俊追上。
终于,经过漫长的路途,他们踏入了越省的地界。
而安平县,则是位于越省与广省交界之处最为靠近的一个县城。
原本浩浩荡荡、近乎上万之众的队伍,在卢俊那毫不留情地追杀之下,如今仅剩下区区一千多人。
不仅如此,这些幸存者们个个身负重伤,疲惫不堪,战斗力几乎丧失殆尽。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他们狼狈不堪地逃亡途中,竟然又遭遇了一伙不长眼的土匪。
双方一场激战过后,虽然成功击退了土匪,但自身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不过好在总算从土匪那里补充了一些人手,让这支残破的队伍不至于太过凄凉。
即便如此,整体来看,这仍然只是一群残兵败将而已。
每个人都显得垂头丧气,毫无斗志,仿佛心中的希望之火已经被彻底扑灭。
“看看咱们目前的状况,难道说古渠帅打算攻打眼前这座县城吗?”冯小雨缓缓站起身来,遥望着远处高耸的城墙,满脸忧虑地开口问道。
回想起这些天所经历的种种磨难,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至今仍未完全清醒过来。
“嗯,以咱们这么庞大的队伍规模,相信很快就会引起越省官府方面的注意。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大批官兵便会赶来围剿清剿我们。再加上狼军刚刚遭受重创,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抵御能力,如果不尽快想办法找到立足之地,恐怕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祝秋微微颔首,他的目光同样落在远方的城墙上,眼神坚定且冷静。
相较于其他人,祝秋的眼界显然要更宽广一些,对于当前局势的判断也更为准确。
只见他一脸严肃地继续说道:“所以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趁着越省官府尚未做出反应之前,迅速攻占一座县城作为根据地,好好休整补充一下兵力和物资,恢复元气。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觅得一线生机。”
而且,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竟然已有一支行动迅速且训练有素的小队成功乔装打扮后悄然入了安平县境内。
不用多想,这支神秘的小队必定肩负着刺探情报、摸清城内状况的艰巨任务。
听到这个消息,站在一旁的冯小雨不禁无奈地深深叹息一声,满脸忧虑之色:“唉,真不知道咱们这一次是否还有幸能够从这场生死较量之中存活下来啊。”
他心里非常清楚,攻打一座城池绝非易事,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会牺牲众多生命。
此次参与进攻的虽然有多达两千余人,但面对眼前这座防守严密的县城,恐怕就算把所有人都豁出去,也未必能够将其顺利拿下。
毕竟,敌人占据着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只需区区三百人就能牢牢守住那高耸坚固的城墙。
更糟糕的是,他们这边如此大规模的队伍突然出现在此地,说不定城中早就收到相关情报并做好了充分的防御准备,压根儿就不可能给他们任何发动奇袭的可乘之机。
再看看自己和身边的祝秋,两人身上至今仍布满伤痕累累,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跟随着大部队前进对他俩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然而,与冯小雨的悲观情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祝秋此时却展现出了令人钦佩的乐观心态。
只见他拍了拍冯小雨的肩膀,宽慰道:“别担心啦,兄弟!要相信咱俩的命运向来都是顽强无比的。回想一下过去经历过的那些九死一生的绝境,哪次不是最终化险为夷?所以嘛,这一回肯定也不例外,我们绝对能平安无事度过难关的。再说了,我还得去找寻我失散已久的大哥和小妹呢!”
不得不承认,祝秋这份发自内心的自信确实有着很强的感染力。
大哥他们被抓的时候他不在家逃过一劫,后来在广州府快死的时候又被冯小雨给救下来;打进袁家被埋伏又要死的时候,古渠帅又带着人正好打进来救了他们一命……
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就在此时,只见数名斥候一路狂奔而来,他们神色激动,手舞足蹈地跑到古渠帅跟前,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古渠帅,不好啦!乱套啦!安平县彻底乱成一锅粥啦!这整座县城居然连一个负责防守的人影儿都瞧不见,空空荡荡的,跟被洗劫过似的!而且,我在城里头还清楚地听见了火铳的响声呢,听那动静,八成是有两拨人马在那儿窝里斗,互相掐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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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此言,古渠帅当场就震惊得合不拢嘴,他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下意识地追问道:“啥玩意儿?竟然没人守卫?你们可莫要拿这种事儿开玩笑!”
一边说着,他一边紧紧抓住一名斥候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刚才所听到的一切并非幻觉。
那名斥候连忙点头如捣蒜,语气笃定地回答道:“千真万确呀,古渠帅!就在城东那个方向,绝对有人正在大打出手呢。只可惜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没时间凑上前去看看到底是哪路人马在互殴,但城墙上空无一人这点,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绝无半点虚假!”
得到斥候如此肯定的答复后,古渠帅兴奋得简直快要跳起来了,他忍不住用力地拍打着对方的肩膀,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这可真是老天爷开眼,特意来帮咱们的忙啊!原本我还一直在琢磨着该用何种法子才能轻轻松松地把这安平县给拿下,没承想啊,人家倒好,自个儿先把城门给敞开喽!既然如此,那咱们可不能错失良机!传我的命令,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全速前进!”
古渠帅当机立断,迅速将这个重要的消息传递给手下众人。
此时,不远处正有两队人马激战正酣,他们对彼此的身份一无所知,但却打得难解难分、互不相让。
这对于古渠帅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可以趁机大捞一笔。因为只要其中一方获得最终的胜利,并且成功控制住城门,那么他想要得手就会变得异常艰难。
面对眼前的局势,古渠帅并没有过多地疑虑和担忧。
毕竟如今朱允炆的权威日渐式微,全国各地揭竿而起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说不定就连这座小小的安平县,也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开始造反了。
然而无论是哪一方造反者取得胜利,此刻的赢家都注定只会是他古渠帅一人。
一想到此处,古渠帅心中不禁暗自窃喜,之前因为被卢俊击败而笼罩心头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回想起前两天与卢俊交战时的狼狈情景,他不得不承认当时确实有些过于急躁冲动了。自己的队伍内部尚未完全稳定下来,便贸然发动对广州府的抢夺行动。
反观卢俊那边,其部队一直驻扎在城外,并未受到朱高煦所带来的任何冲击和影响。人家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以逸待劳,如此一来,自己的失败似乎也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但没关系,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古渠帅坚信只要自己能够在越省稳稳立足,并逐步发展壮大自身实力,将来必定还有机会重返此地,与卢俊再次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到那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此时,冯小雨和祝秋正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美味的土豆,突然间,他们看到有几个人骑着骏马疾驰而来,马蹄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