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火炮攻打,炸平堆土,天机堂弟子再扫平道路,公孙弈率领大军三路出击。
江大川看着战场,头都大了,冲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弃马飞奔的江枚直。三路大军前,中间一个发疯了的江枚直,左边一个骑着阿鲁的江昭昔,右边一个骑着独角铁犀的江枚溱。
这像什么话,江家王室的人都不要命的么,这是我奉武宗的战场,怎么让你们三个人玩命。
江昭昔这个不要命的小祖宗骑着阿鲁,速度比谁都快,只有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跟着,好在身后还有二十五个小金;江枚溱这个不要命的大祖宗身后是百十来个尚武堂负责护卫她的弟子,骑着黑苍跟随,她和慕容昱骑的是独角铁犀,独角铁犀跟个坦克车似的,敌军黑苍骑兵阵根本挡不住。
还有一个不要命的江枚直身后只有毛毛这个大冤种。
毛毛大骂,“你他娘的,不能慢点啊,骑马骑马,算了算了,老子让你骑,你过来啊。”
江枚直不听还好,一听这话,更是被刺激得想死,都要哭了,“吊毛,我他娘的骑你做什么,我不干净了,呜呜呜,我要死。”
尚未和敌军骑兵相撞的时候,箭如雨下;江昭昔和江枚溱都有圆盾,江枚直呢,一个人猛冲,见有飞箭过来,一边冲还一边张开双臂,面露释然的微笑,像准备拥抱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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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川和毛毛吓个半死,江枚直是宗师境上品武境,他发足狂奔,速度极快,但巧就巧在,哪怕他张开双臂摇头晃脑想死,偏偏一箭射不中,都他娘的擦着他的脖子、咯吱窝、裤裆落地。
崔枣懵逼了,看着这个带着诡异微笑、张开双臂猛冲的男人,他陷入沉思,他尼玛哪里是悍不畏死,这就是真正的视死如归啊,你看你看,他还笑,不是,这人笑得这么渗人做什么。
随着两军相撞,崔枣就见这男人身如游鱼,贴地乱窜,或是钻入黑苍马肚子下、或是跃至马背,关键是,这人不带奉武宗常备的狼牙槊,只有一柄不起眼的小匕首,就这,黑苍被破腹、骑士被枭首,他一个人直如鬼魅邪灵,浑身是血,而且,而且还一直保持着让人极为恐惧的渗人的微笑。
我尼玛。
江枚直张开双臂继续冲,毛毛跟不上,但就这一个人,把对面的骑兵吓坏了,试想,大白天的,一个浑身上下血淋淋的人对着你冲过来,还张开双臂、露齿而笑,这是什么感觉。
骑兵勒住黑苍掉头就跑,骑兵这一跑,加上奉武宗大军压上,越城镇前崔枣大军很快崩溃;就是崔枣自己也彻底傻眼了,立即令大军撤回郡城长山。长山城距离越城镇仅有三十里,也就是在这三十里范围之内,江枚直杀疯了,更加吊诡的是,浑身是血却无半点伤,箭射不中、狼牙棒砸不中、黑苍踢不中。
人人都见到一个血人,在这三十里远、七八十里宽的战场上,仅凭一把小刀,左右冲刺;并荼郡视为杀神,以为这就是虎煞本人,腿都吓软了。
不要说崔枣懵逼,江大川也懵逼了。荆王,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平时吊儿郎当的,和毛毛堪称奉武宗的卧龙凤雏,怎么现在这么吊,是吃错药了么?
毛毛死命上前拉着江枚直,“兄弟,兄弟,别杀了,你他娘的,浑身血淋淋的,滑不留手,我都拽不住啊,兄弟,停停停。”
江枚直大喊,“不行,我还要杀,我还要杀。”卧龙凤雏在长山城下嘶喊,城头上的崔枣、士兵们都要吓尿了,心想,那个谁,你抱住了啊,别撒手,咱怕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