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靑鸢说道,“你们是禹州人?”
男子摇摇头,“我们是越州人,在下七台明,在越州谈不上富贵,但也算是小富之家;三年前,珈南国内乱,吴氏霸占禹州、越州,肆无忌惮、欺辱百姓,强行征兵、多立税目,驱万民供养,禹越两州百姓生不如死。更是自立摊派法,按地纳粮,因为征兵太多,无人种田,军粮不足,吴氏私下养菜人作为军旅粮食。我七台家原本二百多口,眼看没有活路了,我们只好逃亡至这里。两年了,这俩孩子跟着我们虽然受罪,但总能活命啊。”
女子已经低声哭泣,那些老头和老妪抹着眼泪。
俩孩子跟饿虎似的,一个小孩竟然干掉两只烧鸡。孩子娘很愧疚地笑笑,耶律靑鸢取出一袋一袋的粮食交给他们,又拿出些肉、盐等,说道,“你们好好活着,我们会很快灭掉吴氏的。”
江大川道,“如今我大军正在准备攻打京州,我此番前来,就是为将来攻打禹州找些路线,这里大泽实在不知多大,正在犯愁,兄台,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七台明问道,“为何要走禹州?”
耶律靑鸢一愣,说道,“如果要灭吴氏,就要灭掉京州才能南下禹州,否则就要走这汨罗山、曲沃泽,哪里还能有办法。”
七台明说道,“从越州可以。”
江大川摇摇头,“如果从越州,那我大军就要南下商州,我所知这汨罗山一直通到入海口,如何能走越州?”
七台明取了一根小棍画着,说道,“不需要南下商州,这两年我常入汨罗山狩猎,汨罗山靠近梧州北有一线天,峭壁间只容一人通过,出汨罗山后,经大泽向南可直入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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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靑鸢纳闷,“这大泽鸟兽不留,能走?”
七台明说道,“可以。在下就是自越州蹚过大泽过来的,来的时候我们七台家尚有一百八十余人,这一路摸索,绝大部分死在大泽中,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
江大川仔细看着他画的路线,问道,“如果从大泽前往越州,可行多久?”
七台明道,“三日足矣。”
“这么快?”
七台明点点头,“如果没有向导,一个月也走不出去。当年,我们走了三个月。”
江大川当即说道,“我即刻回去,十日后,你出汨罗山,在一线天前等我,我大军渡河后,你为向导,带我们灭了吴氏,如何?”
七台明站起来道,“你们放心?”
江大川看看两个孩子,笑道,“放心。”
当晚,江大川带着俩人也不骑马了,元炁罩护着,如流星般全力飞回相州,连夜召集众人议事;听了介绍,伯赏圣涂看着路线,说道,“如果咱们从相州南下至梧州,快马需要三天,澜沧江既然不宽,还有铁索连江,那就容易过;按照江宗主所言,经一线天、大泽,估计七日后可入越州。如今吴氏部兵全部集结在禹州最北境,咱们是打越州还是禹州?”
江大川道,“我本想北上打禹州,但行军不易,先取越州。昭阳王,请内卫领路,带足粮食,在越州杀尽吴氏,以粮征兵入伍。”
昭阳王道,“好,听你的。”
江大川道,“此番,请豫止前辈驻守相州,继续对陈寿之形成威逼之势,我要和伯赏将军亲自前往越州。”
昭阳王道,“我也一同前往。”
君王轻易不离朝,江大川考虑到越州百姓反吴之心久矣,她亲自前去,这又不一样,当即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