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一天,郅狍胸骨被砸裂,但商骓被射得跟刺猬似的,双方再次歇战,当天晚上螯关没有动静。
这边螯关没动静,隐螯关可不是。
三万人对两千人,江昭晖已经不知道挥刀多少次,已经不知道打死多少人,面对不断涌过来的敌军,他们的铁棘弹终于用完了,两千人仅仅剩下五百余人;而扶隐亲自率领的步兵也加入了战场。
隐螯关最关键是在于一个隐字,奉武宗之前斥候探路并不知道还有这道小道,而且,隐螯关看似可以易守难攻,实则上更利于对面大军冲锋,只要能冲过最狭窄的隘口就可打出去,截断螯关的安北军。扶雍本以为从隐螯关突袭能发挥到奇效,所以立即让三万骑兵为前锋,但江昭晖及时顶了上去。
可,顶了两天一夜后,扶雍亲率五万步兵前来增援。
他看到的是层层叠叠的尸体堆积在山谷内,奉武宗弟子居然趴在尸体堆上不断向下射箭。
扶雍到的第一夜,立即下令放火箭,不管是安北军、还是自己士兵的尸体,先烧一夜。漆黑的夜空下,万箭齐发,集中对准隐螯关的尸堆。还有一些重伤无法撤离的,直接被射中、点燃,哀嚎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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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晖使用狼牙槊和唐刀,如今狼牙槊已经断裂,唐刀也处处缺口,浑身是血,和剩下的五百余弟子躲在尸体后。他笑着对身边的弟子们问道,“你们怕不怕?”
五百余弟子摇摇头,“副帅,我们不怕。”
“我安北军弟子果然如此。”
“副帅,咱们能顶得住么?”
“顶不住也要顶,否则,郅狍将军那边就会出问题,继而影响宗主拿下沿河城。如果拿不下沿河城,那铁林郡就更甭想打下来,我奉武宗灭掉西岐就困难了。”
江昭晖身边一个约十八岁的小伙子问道,“副帅,听闻您是宗主的亲戚,真的假的?”
这小伙子眉清目秀,高鼻梁,眼睛大,瘦瘦的,不像当兵的,倒像个读书人,小伙子叫伊吾浑,山鬼族的人。
江昭晖笑着说道,“如果从家谱来说,我和宗主确实是有点亲戚。我是赵国人,赵国的国姓就是江,和宗主一样,我们脱离王室籍册。”
伊吾浑问道,“副帅,那您是怎么一步一步当上副帅的?”
江昭晖骂道,“你们都以为我靠着宗主亲戚的关系?”
众人低头嘿嘿笑着,江昭晖说道,“我和宗主并不相识,只不过在太妙山立宗的时候,就进入太妙山。那时候我家穷,父母双亡,我和哥哥带着两个妹妹进入太妙山。刚进入太妙山那会我才十一岁,就做点零碎活,我哥进入奉武宗,在龙门关和北境狼妖一战中,战死沙场。我哥战死后,我拜在张堂主门下,这些年,随着宗主南征北战,从什长、队长、百人长,后来干到了坛副、坛主,这不就当了你们的副帅。”
“咦,副帅,您还有两个妹妹呢,现在在哪呢?漂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