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拉着天情的衣袖祈求道:“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中原?”
天情看着月舞,眼神中充满了忧郁,天情深吸一口气道:“我们是两个天空下的人,是无法在一起的,你有许多子民等着你去保护他们,我要回到我的江湖去。”
天情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渡过了澜沧江,月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江边看着对岸天情的身影出神。
月舞对着天情的背影大喊,喊得声嘶力竭:“天情,我爱你。”天情的身影并没有因此而停顿,还是毫不停歇地向中原而去。
当天情身影终于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月舞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嚎啕大哭。月舞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了,天情转身一瞬,自己孤寂一生。天情就像是一阵风打开了自己少女的心门,然后自己醉倒了,动心了,风却又吹走了,只留给自己一个绝望的背影。
月舞蹲在地上,双脚发麻,站起身,依依不舍地望着天情消失的方向,惨笑着,眼中的泪又流了下来。多么想天情能够给自己一个拥抱,月舞一直都很羡慕湮,能够有天情这样对她无微不至的好,自己呢,自己又该拿什么去渡过漫漫的余生。月舞有时候甚至想,如果用自己的生命能够换得天情对自己一夜的温存,月舞也愿意。
还没有经历剩下的时光,月舞已经觉得自己老了,心中满是沧桑。以前至少还能够看见天情,虽然不能拥有,但是现在连看看天情都成了奢望,恐怕这一转身便是一辈子不能相见了吧。
月舞擦拭完眼角的泪光,轻轻地对着空气道:“天情,再见。”月舞要回去好好做她的神水宫宫主,造福这一方的百姓。至于自己呢,月舞觉得已经无所谓了,无所谓好与不好,天情已经走了,自己还能够好到哪里去。月舞想,自己的这一生就这样算了吧,如果有来生,希望自己不要再做圣女,能够和湮一样,早早地遇见一个人,然后幸福地生活着,这样的生活才是令自己羡慕的。
天情渡过了澜沧江,在极尽头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自己家的方向,那个属于自己和湮的家。然后转过头,眼中闪动着泪光。无语凝咽,湮已经和苗疆的家一起永远只能存在自己的脑海里了,再也看不见了,再也不能够抚摸湮如花般的笑容了,再也听见不见湮悦耳的声音,如银铃般的笑声,有关于湮的一切一切都再也不能看,不能听,一切都没有了。
天情心中一阵疼痛,揪心的疼,蚀心的痛,湮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中。天情感到呼吸都很困难,心中止不住的难过,这种痛楚就相当于将你的身体的一部分生生地撕裂,撕离你的身体。
天情望着苍茫大地,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和自己来苗疆的时候一模一样的情况,不知道何处会是他的归宿。
在苗疆的时候,和湮结婚了,本以为苗疆会是自己的归宿,但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让人来不及反应,更加不能够接受。天情觉得自己走了一圈,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困局,茫茫天下之大,自己究竟要去哪里,何处才能是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