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我也买套汉服穿穿。”
顾卿欣然前往,只是她已许多年没有逛过庙会,这里又是新扩建的,便不知从哪里能绕过去。
“也没个指示牌?”
苏承川用下巴朝她身后指了一下,一座拱桥就大剌剌的摆在那,上面大字写着:由此可前往古城。
顾卿尴尬的呵呵两声:“我怎么可能没看到,随口说说而已。”
“你不看路。”苏承川道。
“这是我家,我不看也知道。”
“嗯,这是你家。”
“讨厌!”顾卿嗔怪道,挎住他的手臂就朝拱桥走去。
到了河那头,顾卿发出一阵阵感叹,她以为也就是个古街,走过来一转,这边俨然就是一个古城。
从钱庄到客栈,从布坊到米行,甚至连药铺,书局,绸缎庄一应俱全。
当顾卿满意的从绸缎庄换上一套满意的汉服出来,发现这街道的尽头,竟然是一处坐北朝南的衙门。
衙门不同于刚刚街道上的各种仿古的商业店铺,并不卖东西,只供游客免费游玩,甚至门口还放了可以敲击的鸣冤鼓。
顾卿觉得有意思,拿起鼓捶了几下才提裙迈过高高的门槛,向衙内走去。
进到大堂,一抬头便见公案桌上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顾卿瞄了瞄地上的蒲团,扑通就跪了下去,吓了苏承川一跳。
紧接着便听她哭唧唧的喊道:“大人,你要给民女做主啊!”
苏承川嘴角忍笑,站在公案桌旁边看她胡闹。
她穿了汉服,又做了妆造,眼睑下方的腮红像两朵薄云泛在白净的脸上,与她平时的妆容不同,此刻的她仿佛真的是古代的调皮又得宠的大户人家小姐,正满脸哀伤的述说这自己的冤屈,只是她那气势和神情,一看就是诬告。
“大人!你有没有在听?!”见苏承川回了神,顾卿立刻又娇滴滴的哭诉,还不忘拿手帕假意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我与苏郎早已私定终身,怎奈我那猪油蒙了心的老父亲,非要将我嫁与那王员外。
那老员外已年过七旬,纵然想一树梨花压海棠,可大婚之夜,衣服未解他便一命呜呼归去。
民女又惊又喜,以为是上天垂怜,终于可与苏郎双宿双飞,可我那老父亲似是得了生财之道,又要将我嫁与那李员外......呜呜......那李员外已八旬有余,齿堕双眸昏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