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吴翟就明白自己又猜对了,周氏果然参与了这个局,肯定分了银子。
吴翟还能说什么?
只能暗骂一句狗日的。
“老裴,明天一早,将这份奏表连同证词送至汴京,走军情急报,八百里加急。”了却一桩心事,吴翟心情美的很。
一夜良宵,一觉天明。
清晨,吴翟起了个大早,目送邮驿官飞马出城,才领着洪浪去李府上班打卡。
“呦,老哥起这么早?”
“当不起,当不起,将军折煞老奴了!”
今时不同往日,调侃的人变成了吴翟,低眉俯首的成了吴太监。
“当得起!此番能了事,全仰仗老哥出谋划策。”吴翟没有得意忘形,事还没了。这吴太监回朝后还得充个人证,不能让他怀恨在心。
不过吴翟倒是没有再塞小金鱼,这吴太监前前后后收了他一万多银子,再给他就该心疼了。
“老弟快别提了,你是给老哥害惨了。”心知自己还有点用的吴太监又端回了点架子,只是那腰还弯着。
不弯着不行,门外二百虎啸营军卒可都还在。使团其他人被他留在驿站,仅靠他身边的两三只小猫可杀不出。
“老哥,奏表我已经送往汴京了,想来十余日就能送至陛下手里。届时回了京师,你可得替我美言几句啊。”吴翟倒不是怕吴太监事后坑他,纯粹是提醒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见吴翟提起此事,吴太监的腰又弯了两分。昨夜一波没顶住压力,今后在吴翟面前他是直不起腰了。
“将军放心,您的事就是老奴的事,老奴一定尽心去办。”这话吴太监不敢掺假,那奏表里可是有他的证词印章,现在两人算一根绳上的蚂蚱。
“只是,为防日后立案调查,稳妥起见,将军还是早作打算,多备一些王珩私通往外的证据。”这话也算吴太监的肺腑之言,他也怕事后查出他作伪证欺君。
见吴太监心虚,吴翟转脸安慰起他。这死太监心理素质不行,回头别被一顿拷打,全给招了。
“没必要,证据越多越假。”
“届时不管谁来,我就一句话对付,那王珩为了掩盖罪证,一把火全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