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蔡妈妈,甜饼店排队,多废了点时间。”
蔡妈妈没搭腔,而是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末了收回狐疑的目光,向后缩回身子点点头,
“快擦擦汗吧,一会让府里的人看着不好。”
我立刻点点头,“是”,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鬓角细密的汗珠。
蔡妈妈打消了怀疑,又一扭一扭地得意起来,嘴角压抑不住地再次上扬。
她美成了一朵阳光灿烂的细黄花。
回到王府,波澜不惊,我依旧是谁都能指使干活的阿陶。
太阳落山,我坐在大锅以后,捧着一个褐色的瓷碗,碗里是一些微热的剩菜和一块有些干硬的粗粮面馒头。
这就是我的晚餐,一贯如此,所以我也并未觉得简陋。
偷偷掰下半块还算柔软的馒头,我把瓷碗用清水洗净,放回到一贯放置的位置。
天色阴沉之后,我们也就得了清闲。
最近太平无事,于管事手下几个黑心的婆子也不大来找事了,我也心情平静地得以安宁。
回到小屋,我依旧是合上了门。
毛团从柴火堆后伸出个小脑袋,看到确实是我回来,它高兴地从柴火堆后蹦出来,一瘸一拐地朝我迎了过来。
我几步上前,弯下腰将它毛茸茸的小身体抱起。
它还是很轻,我也确实没有什么有营养的食物能供给它吃。
毛团在我怀中“唧唧”地撒娇两声,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我的面颊。
我偏头躲了躲,实在有些痒。
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头顶,我转身坐到床板上,将它靠着我的身边放下。
将手中的半块馒头掰成更小的块,一块一块喂给它。
毛团吃得很配合,没有因为食物并不好吃而骄矜耍赖,将头顶贴向了我的手心,它摇着尾巴将暖洋洋的身体贴近。
我掏出袖子里的小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一些深红色的粉末,敷在了毛团的伤口处。
伤口周围的白毛缺了一大块,衬得本就骇人的伤口更加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