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醉。”盛徐行摆摆手,随即把铜镜揣进怀里,“走,咱们回家。”

他搂上铜镜和笔记本电脑往外走。

从这个角度,江颂宜看不到盛徐行的脸,但从摇摇晃晃的铜镜视角中能看出,他醉到连路都走不太稳当了。

醉成这样了还不忘来取走铜镜……

不多时,盛徐行上了车。

司机另有其人,开车把盛徐行送回了博古斋。

盛徐行坚持了一路,进博古斋后抱着铜镜往床上一倒,直接昏睡过去。

江颂宜:“……”

她看着趴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盛徐行,心中生出几分酸楚。

盛徐行的家庭条件,放到她所在的时代,大小是个世家大族。

盛徐行就是世族里的小公子。

家中不缺银钱,父母社会地位也不低,盛徐行本该娇生惯养长大。

可他如今要自己打拼事业不说,还要在饭局中喝酒喝成这样。

喝成这样了回家还没人照顾。

江颂宜见他睡梦中依旧紧皱着眉,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去厨房打来一盆热水,又顺手煮了一碗解酒汤。

端着热水喝解酒汤回到房间,江颂宜先叫醒盛徐行。

喂一脸迷糊的他喝完解酒汤,江颂宜再用热水拧了毛巾,越过铜镜为盛徐行擦洗脸和手,又解开领带,把他胸前的扣子松开几颗。

做完这些,江颂宜甩了甩手上的水,将手再次伸过铜镜,感受了一下盛徐行那边的气温。

屋子里没开空调,温度偏低,盛徐行要是就这么躺一晚,非得感冒不可。

想到这里,江颂宜看了看叠好放在床的另一边的被子。

她的手伸不到那么远,于是拿了一根长长的钩子,将被子钩了过来。

替盛徐行盖上被子,江颂宜还不往用钩子关掉屋里的大灯。

“晚安,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