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身边这小丫头,说啥也得要现银。

现在这纸票子说不嫌弃是假的。

“走吧,主子带你潇洒去。”田世舒把银票捻成扇形,叉腰扇着风,再回头见吴浩然冷着脸站在外边望着她。

田世舒把银票、票据塞进袖子里。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早吗?让你失望了。”吴浩然盯着她说道:“要管你借一下冬雪。”

面对暖男的阴阳怪气,主仆两人皆是一愣,“怎么了?”

“从知音阁赎了一个人出来,想请冬雪去照顾一下。”那孩子的双脚只有两个拇指还算好的,其他已经全断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是别对她讲了。

“人在哪呢?”

“在医馆,老四和成玉守着呢。”

“噢,那我去吧。”冬雪听人病了,只好往外走。

“收拾点铺盖吧,今晚得守在那里。”

田世舒皱眉,“二哥他们呢?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还在知音阁,不是什么大事。我晚些时候回来,你关好门。”

“好,知道了。”

“喔,我给你拿些银子。”

“我这里有。”吴浩然伸手接过冬雪的包裹先走了。

“主子您小心些。”冬雪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半晌田世舒捶足顿胸,倒是早点把冬领走啊!

愣了一会儿神,给自己重新换了妆发,换了一身短打翻窗走了。

先雇了车去牙行,问了问繁华路段的铺面,那牙人以为她是谁家的小厮,便问:“您哪家的?”

“怎么?我自己看不行吗?”

“你这人!那你说说你是租啊还是买啊,要看什么价位的?”

“大酒楼多的地方,两层的酒楼就行,买,行吗?”

“老弟您别是来逗哥哥玩的吧?您知道什么价儿吗?”

“怎么呢?我看上去很闲?”

牙人很想点头,又怕挨骂。只得解释:“有一家,上午刚送来的,我带你去瞧瞧。”

“走吧,我马车等着呢。”田世舒催促。然后人就往外走了,她真的很急啊。

“你给我说说那酒楼怎么个情况。”

“噢,位置就在西北郊,保障湖附近,离运河码头也不远,据说是得罪了什么人干不下去了。”

田世舒皱眉,先去看了再说。

该说不说,这酒楼位置是真不错,原来应该也是一家淮阳菜馆子,店铺收拾得非常雅致。一楼接待散客,二楼是雅间,站在二楼远眺瘦西湖又有一番情趣。若有望远镜,整个运河风光一览无余。

“这楼能加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