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人听言，眼球下意识往下挪动。

虽然很快就表现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晏琅还是没有错过这个小动作。

“这、这东西得去炎家城，从特殊的渠道上掏灵石买，你们若是想要，我可以带你们去。”

“哦～看来你是炎家的。”晏琅嗓音幽幽，听得人止不住打个冷颤。

“不、我不是！我是……我是雷家的！”那人笃定晏琅和赤峰炘刚到西州对四大家族不了解。

谁曾想话音刚落，剑柄再次朝着他打来。

只是这一次不是打脸，而是直接把悬在他膝盖上的一颗牙齿打进他膝盖里。

瞬间，膝盖骨碎裂。

“啊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破音惨叫，鲜血从膝盖的小洞里滋出来，迅速染红他的衣裤。

“就你这种废物，雷家恐怕不要你吧，就算是炎家，你大哥去当个小喽啰还差不多，你也只是勉强沾边。”赤峰炘轻蔑开口。

身体的疼痛固然难忍，但心理的嘲讽更是重击。

只见那人抖了下，猛地仰头，双目通红的盯着赤峰炘。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瞧不起我？！你不过是生在了一个好的家族里，有大把大把的资源，有人捧着！没了这些，你什么都不是！”

赤峰炘轻笑了声，抬剑又将一颗牙齿打入他体内，“不要美化我的经历，我从来就没有大把资源，我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挣来的。”

“我的剑，是我九死一生契约的，我的阵，是我身负重伤，一次又一次拼着经脉受损凝聚而成的。”

“至于我的背景……”赤峰炘神情嘲讽，“难道没人告诉过你，赤峰氏除了家族和少主，其他族人不过没有地位的奴隶、侍从吗？”

她有天资，却不是生来就是赤峰氏大小姐。

她是自己努力被抬上来的，她有资格傲然嚣张。

她凭的是实力，不是背景。

赤峰炘的话让那人气愤的神情稍有凝滞。

她却没有停止。

“我没有兴趣去嘲讽一个废物，单纯瞧不起你罢了，分明看着你大哥死在晏琅手中却不帮忙，还为自己的贪心找个报仇的借口。”

她说着，又将一颗牙齿打进其体内。

晏琅抬手揉了揉眉心，重生的赤峰炘虽然恢复了年少意气风发时的性情。

却还有着重生之前一样的忌讳。

她最讨厌被人提起从前在赤峰氏时，她身为大小姐接受了多少好处，如今沦落到如此地步。

跟晏琅最讨厌慈悲二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