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张自是不知所谓的“盲盒”是什么,只不过字里行间便能猜透裴昭明的心思。
转而故作高深道:“你到底还是小觑了这始君院,能上这五楼的姑娘俱是国色天香之辈,难不成还会讹你?”
对于裴昭明的愣头青之言,自然也是引得众多士人的哄笑。
只不过也只是一笑了之,毕竟知道能问出这种问题都是第一次来始君院。
况且这些人也俱是自视甚高,自然不会被这小插曲而乱了自己作诗填词的正事。
裴昭明自然也不会去介意这周围的笑声,毕竟无心之举而已,又不是针对性。
裴昭明随手揭下一张书稿,只见偌大的书页上只有“青丝”二字,显然是要求来客就着这个谜面作诗。
对于作诗裴昭明其实狗屁不通,毕竟自己唯一能跟诗词搭上边的只有平日找铁铸造假做的字画。
然而他之所以能够选择诗情阁亦是有所依仗,那镌刻在记忆本能之中的唐诗宋词可不是区区天乾大世界可以比拟。
作诗填词他不会,客串个文抄公不还是手到擒来。
为此,故作高深的裴昭明信手一挥,朝人牙张指了指挂架之上的谜面道:“别说你裴哥没义气,选一个,哥送你上去!”
岂料裴昭明一番大义凛然的举动落在那群文人的眼中无异于小丑行径。
这回不再是无心间的嘲笑,而是三三两两地冷嘲热讽起裴昭明的大言不惭。
“哪来的山野村夫,第一次来始君院就如此口出狂言!”
“确实如此,简直是在贬低这始君院!”
“狂妄!无知!真当上面的姑娘是那庸脂俗粉!”
“……”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
就连人牙张都是一脸狐疑地看着裴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