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时间，固定的空间，而不可能凭空为他诞生一些未来的经历。

但宗师意志，无敌路，需要的却是经历而成的心境，只一种大彻大悟而凝聚而成的意志。

仅仅凭借着消耗寿元来提升，却是无法做到的。

这也是黄皮书的缺陷所在，姜离也早早认知到了。

姜离在到达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遇到了瓶颈，甚至，他早就遇到了。

所以，他迟迟没有突破到四品，迟迟停留在五品的宗师境。

哪怕，他通过神武宗师榜来证明自己的宗师意志，证明自己宗师无敌，可当做了所有能够做到的事情后，姜离才真正看清，他的宗师意志，他的内心本质。

他，从未相信自己无敌。

想来也是，曾经的一个打工人，内心或许有戾气，也有一些置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也有对安逸生活的贪婪和享受。

但无敌，打工人，凭什么无敌？

哪怕是到了这个世界，原主的经历也与无敌，与唯我独尊没有半分关系。

姜离深吸一口气，好在，人皇之躯的强大，他尽管心境受挫，武道意志崩塌，可还是能够承受。

可就算是如此，还是影响到了生理上。

他会头晕目眩，会心脏剧烈跳动，甚至有些恶心反胃。

他走到镜子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从未无敌过，却想要走出无敌之路，我从未真正的唯我独尊过，却要凝聚出唯我独尊的宗师意志。”

“原来如此，问题的本质是在实力。”

姜离洗了个澡，失魂落魄稍许后，他走出了酒店。

望着这大千世界，人来人往，可这个问题，却无人能够回答他。

这种唯心的问题，也无人能够告诉他答案。

只有他自己彻悟，才能够重新凝聚出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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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许多的记忆浮现在他的眼前，好在，这一路走来，多的是杀戮，可也有许多温情。

妹妹，父亲，秦妙玉，任思月等等……

不知不觉间，一个年迈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