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是在陪沈慑演戏给周围的人看,他需要激怒沈慑,然而迫使他过几日不陪同“太后”上香礼佛,这样他传递给胥衡远的假消息才会有用。
可没想到沈慑居然这么大的反应。
追风顶着沈慑冷烈的目光,继续他的表演,“大人,下官是个文人,文人多傲骨,你也是知道的,自然不会自甘堕弱的去做那种卖身求荣的事……”
沈慑视线越来越冷,直到追风慷慨激扬的说完后,才悠悠笑道,“我自是体会得了大人的一番用心,太后那儿,我自会禀明,天色也不早了,追大人忙了一天,不如早些休息去吧。”
沈慑声音极淡,却冷得要死,追风知道沈慑是真气得不轻。
戏要演就得演的像,让人看不出真假。
追风也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太合适,这不是明摆着戳人家的心窝子嘛!但是既然已经说了出来,那也只能先这样了。于是,追风就默默地退下了,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等到追风离开之后,沈慑开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一个人朝着太后居住的院子走去。从远处看过去,沈慑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和孤寂。
而另一边,潇潇看到沈慑如此轻易地放过了追风,感到非常惊讶。因为在潇潇看来,如果有人敢当着沈慑的面谈论他和太后之间的事情,那么这个人肯定会被沈慑狠狠地收拾一顿。
然而事实却是,追风就这样毫发无损地离开了。所以潇潇觉得很奇怪,难道沈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还是说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呢?不过这些问题对于潇潇来说可能永远都无法得到答案了。
当沈慑一脸阴霾地走到太后住的院子时,门口值班的小丫鬟一眼就认出了他,并立刻恭敬地打开门迎接他进去。
当沈慑走进房间的时候,“太后”正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吃着瓜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可是一看到沈慑进来了,“太后”马上变得紧张起来,赶紧坐直身子,毕恭毕敬地等待着沈慑的询问。
沈慑一脸嫌弃地睨了一眼扭成麻花的“太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反讽道:“荣青,你今天演得不错啊!”
沈慑的暗卫组织中,有三大护法,分别负责不同的任务。
墨风负责传递信息,追风负责收集情报,而荣青则负责收取钱财。
按照常理来说,荣青应该是最为沉稳、精明的一个,但没想到他的戏瘾竟然如此之大。
荣青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自然知道沈慑并不是真的夸奖他,而是在讽刺他。他连忙解释道:“大人,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呀!我从来没有见过太后,只能根据追风告诉我的一些关于您和太后之间的往事来推测她的性格和喜好。只有这样,我才能把太后这个角色扮演得逼真一点,以免被人识破。”
沈慑懒得再和荣青计较这些细节,他知道荣青虽然有时候有些调皮捣蛋,但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于是,他直接切入正题,对荣青下达了重要的指令:“胥衡远明天早上会得到消息,确认太后将在三日后前往雾花寺上香。而且,我会因为避嫌而主动请求辞去官职。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抓住那些刺客,最好能活捉他们。”
荣青一听马上又有活干,立马生龙活虎起来,拍着胸脯保证:“成,大人一切交由我就成!就算是个死人,我也能撬开他的嘴!”
未张开的娃娃脸上,被厚厚的胭脂水粉弄得五彩斑斓,像是调色盘一样。
沈慑一脸嫌弃地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命令道:“赶紧把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弄干净,画得跟个鬼样子!”
荣青却像献宝一样的凑到沈慑面前,显摆道:“大人,这可是院里的潇姑娘给我画的,怎么样?还行吧?”
院里的潇姑娘,就是上次沈慑捡回来的小乞丐。
“您都好久没回院里了,上次桂花树开了,潇姑娘采了好多说要给你做桂花糕呢!”荣青边说还边比划着。
沈慑心里一阵温暖,但还是嘴硬道:“行了行了,知道了。”
这次南下,我听说南方有位名医,专治眼疾,说不定能看好潇姑娘的眼睛。到时候就不用整日闷在院里,可以出来走走了!”荣青兴奋地说着自己的憧憬。他心中满怀着希望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潇姑娘重获光明的那一刻。
沈慑却对此事记忆犹新,但见荣青如此期待,不由打趣道:“怎么,见人家小姑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