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最终决定先不烧毁这件大氅,而是选择将其就地掩埋起来。
等到这场风波过去之后,再想办法悄悄把它挖出来,然后通过某个合适的途径,将其变卖换成钱财。
想到这里,紫檀就不再犹豫,赶紧寻了个坑位给埋得深深的,在检查过万无一失后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作案现场。
“什么?你说那表小姐把公子送的大氅给……给埋了?”追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早知道当年公子的一件物事流出,就算是流转几手都会被人爱不释手的奉在案上。
这表小姐却不光让人给埋了,还一副十分晦气的样子,选择当天大半夜立马就偷偷埋掉,肯本等不到天亮。
追风一脸坦诚地对着身旁正紧绷着脸、浑身散发着冷峻气息的凌瑜白直言道:“公子啊,您若是还固执地认为这位表小姐乃是蓄意勾引于您,那小的可真就不得不说一句了,就连小的我都觉着您这般想法实在是有些过于自恋啦!”他边说着边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家公子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感到十分无奈。
凌瑜白被高人批过命,说他天赋异禀,只可惜命数不长,若是遇不到有缘之人,怕是活不过三十。
凌瑜白起先毫不在意,只觉得那道士是在框人,可随着自己的身体日益变差,凌瑜白这才不得不相信那道士的鬼话,说什么姻缘自由天定,公子只需耐心等待,有缘之人自会出现。
刚巧昨晚又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梦里那道士叫他明晚去凉亭垂无钩竿,有缘人自会相见。
自己也真是病久了,居然会真去那儿吹冷风钓鱼,还吊了天死鱼眼的鱼,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谁知道她是不是欲擒故纵,故意如此这般地想要另辟蹊径从而引起本公子我的注意呢?”凌瑜白不甘心地想着,试图为自己辩解一番,但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旁的追风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只见追风一脸戏谑地看着他说道:“我说公子啊,您可别瞎说了!你们俩拢共就只见了那么一面而已,这能有什么情分可言呐?”
凌瑜白听后顿时有些语塞,但还是强撑着嘴硬道:“那万一......万一她是一直在偷偷暗恋我呢?”
然而,追风却是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就算真如您所说,那人家姑娘暗恋的也该是那位英勇救人的二少爷才对呀!至于当时在旁边袖手旁观、毫无作为的您嘛,恐怕跟这事压根儿就没半点儿关系哟!”
凌瑜白:“……”
而此刻在湖心凉亭中的柳桑宁则是眉头紧锁,摸着还有余温的茶碗,以及地上还未干的水渍,心有不安的吩咐身边的婢女,“明日去打听打听,这里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