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歧。
他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就像她说的,可能是看她快死了,同情心泛滥吧。
但是母亲的事,他也不可能违背。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要他抵抗母亲,准确地说,他们压根就没有关系,就像弟弟骚扰她,他有点想阻止,但终究没有。
不过她的临危不乱和聪慧机智,倒也让洛歧开了眼。
砂末的事,她可能真的不是从犯。
倘若她要做些什么,大概也不会比那只寒冰系弱吧。
经过几日的观察,洛歧也发现,那只寒冰系真的没再出现,也没再管她,好像真的把她丢在了这里。
洛歧离开了,大概率也不会再来了。
他确认了捣毁的雄性真的跟她没了关系,确实没必要再观察她,同情心也只能停留在可门家族之外的程度。
他不太愿意看到她溃烂死去的样子。
记住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就是最好的了,现在的她,悠闲惬意,柔美娇嫩,像春风吹散的花瓣。
是啊,他又不可能跟她结侣,他们没有关系。
诡娘也变忙了不少。
来基地猎怪的次数都变少了。
她开始频繁地往她母亲那里跑,括屉等人也是,经常出入,似乎跟制药的关系也不大,应该是在商讨宫契管理的相关事宜。
或许,他们还有可能进攻可门。
在药的加持下,宫契人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强壮。
果然是制药强族,他们想让兽体强壮,并非难事,短短数日,效果就异常明显,守卫军的数量也在以可怖的速度增加。
看来诡娘不单单是个小孩玩伴,还是个值得依靠的人,赖着她,大概率也能过好日子,后半生无忧。
就是不知道这百日还剩几天了。
艾峦看着金色的手环,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不知为何,想起了地下城的日子,男人也曾为了限制她,在她的手腕系了根金丝线。
艾峦笑。
这些人怎么都那么担心她逃跑,是对她的能力有信心吗?
是啊,要不是认为她能逃掉,又岂会多此一举搞这些,如此一想,竟然还是好事,证明人家认可她落跑的本事。
她的笑容,如此动人,她自己不知道,却看迷了少年的眼,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每日都悠闲。
可冥冥之中,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才是茧的主人,他能感应她,比以往每次都微弱,他明明离她这么近,但感应的强度却如复一日地变弱。
似乎都由她掌控。
若想即可切断,好像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