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你竟然违背我的意思,私自处置,还把他拿去投喂隶髡?!”
解决了外人的事,芣苢开始整顿家事。
“娘,他杀了弟弟,他该死!您为什么还要护着他,还叫我好生安顿,我不理解!”
之前是躲起来了,找不到人,如今送上门,自然要杀。
最可恶的是,他还顶替了弟弟的身份。
“他只是个野狼生的野种,他凭什么顶替弟弟的位置,成为伐甾家的继承了?!”
文依嘶吼,她不服。
“我岂能不恨他,我也想他死,但他现在就是伐甾长子!他必须得活着!”
“为什么!女儿不懂!”
伐甾没有雄性也一样过了数百年,这个长子没有就没有了,文依不懂母亲明明痛恨却还要留下什勒。
“我的事还需要跟你说明吗?!”
芣苢勃然大怒。
多少人对伐甾虎视眈眈,就欺负她们是一窝雌性,先是祖母,后就是她这个主母,只有新长子挡在前面,她芣苢才能安生。
若她都死了,她还当什么家?
芣苢一死,其余人都得跟着死,到时候伐甾就会从大六大家族里消失,这偌大的家产就会被他人捡了便宜去。
院子这头是母女的闭门争吵,院子那一头是刚出门的艾峦。
原来在艾峦离开时,伐甾主母给了她一块腰牌,说是伐甾家族的人见了,都会款待她,她提任何要求,都会全力配合。
看得出来,芣苢是真想找下药之人。
但再好也没有落杉的少主腰牌好,不能当信用卡刷,要不然她也在伐甾大采购一番。
“大哥,还没跟我说巨坑的事呢!那小子怎么就变了个样,是你弄的吗?”
豪向敢直起腰说话了,说明什勒不见了。
艾峦回头,果不其然。
“大哥你说话啊,你现在怎么变这样了,什么事都瞒着我,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豪向吃醋。
“怎么,你也想变他那样?”
“那是自然!我也要变那么酷!我要红烟!大哥你给我整红烟!我喜欢红红火火!”
想的倒是挺美。
“你吃不了他的苦。”
艾峦一想到什勒,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还以为他转正,吃穿不愁,没想到倒霉的事接二连三,什勒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那婆子那么鸡贼,自己倒躲得好,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怕死的很,不管别人死活,拿别人当靶子。
也不知道什勒去干嘛了,他又不爱说话,艾峦又不是神仙,真的什么事都能猜到。
回到迁弄客栈,艾峦径直进屋,直接躺在床上。
又是充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