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狸面具男看向赤井秀一,试探道:“刚才若不是你出手帮助,我家小姐估计就要不幸殒命了,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
“遇到那种事情,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出手相助,我自然也不例外。”赤井秀一将装着陶瓷碎片的垃圾袋系好,猜到这人是想打探他的信息,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果然还是引起对方注意了吗?但依旧一脸平静地回答道,“在这游轮上,他们都称呼我为黑狼先生。”
红狐狸面具男猜到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告诉名字,便继续试探,“那么,黑狼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
赤井秀一心生警惕,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红狐狸面具男,语气中略带一丝疑惑,“什么人?我只知道你家小姐叫大冈红叶,那位管家姓物部。”将对方暴露的信息和盘托出。
红狐狸面具男瞥了一眼正在给物部老管家包扎伤口的大冈红叶,又看向沙发上的粉红兔子面具,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就掩盖过去,将地上完好的珠宝重新摆到展示架上,“黑狼先生的身手不错,那位小姐也很厉害,能发现药品的问题,是黑狼先生你教的吧。”
“与红狐先生的牌技相比,我只不过会一点三脚猫功夫,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赤井秀一试图岔开话题,指着地上几滴残留的药液,“不知道这毒药是否具有挥发性,要怎么处理?”
红狐狸面具男低头看向地板,眉头微拧,“你们先不要碰。”
明月瞥了一眼突然走上粉红楼梯的红狐狸面具男,与赤井秀一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
赤井秀一抬头看了眼粉红楼梯,将最后一点碎片清理干净。
明月看向被大冈红叶包扎的像一只木乃伊的物部老管家,颇感无语。
厚重的纱布下传来老管家沉闷的声音,“小姐,我可以自己包扎的。”
明月觉得若不是纱布透气性比较好,这名尽职尽责的老管家就要被他的小姐捂死了。然而看到大冈红叶伸过来的手后,明月又从新送过来的药箱里取出一卷新的纱布,递到大冈红叶手里。
赤井秀一将一袋又一袋垃圾放到房门口,回来就看到明月继续辅助大冈红叶“闷死”老管家的这一幕,双手交叠在胸前,友善地提示道,“这样包扎不太好吧。”
“不是这样包扎吗?我看过女佣就是这样给别人包扎的。”大冈红叶看着自己的“杰作”。
老管家想点头,但却发现脖子被缠绕的太过厚重,根本动不了,沉闷的声音还是从厚重的纱布里传出,“小姐包扎的非常好。”
明月瞪了一眼赤井秀一,赤井秀一耸了耸肩,不再多言。
红狐狸面具男抱着一个纸袋从楼上下来,蹲下身,取出一些粉末洒在有毒的液体上,静静观察了几分钟后,用一条湿抹布清理掉所有痕迹,随后将抹布丢入垃圾袋里。
“好了,现在没问题了。”红狐狸面具男说罢,看向大冈红叶和老管家,嘴角一抽,“那点伤口贴个创口贴就好,缠太多纱布对伤口不好。”
“贴创可贴就行吗?”大冈红叶歪着头看向红狐狸面具男。
红狐狸面具男点了点头。
“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包扎,不过下一次我就有经验了。”大冈红叶将老管家身上的纱布逐一拆掉。
红狐狸面具男指导大冈红叶如何清理伤口。
明月瞥了一眼老管家额头上的伤口,伤口不大,但由于是在头部,出血量会比较大,一旦将污血处理干净,就没有那么狰狞恐怖。
赤井秀一看向明月,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等一切都收拾得当,已是夜深人静时。
明月站在落地窗边,看着漆黑的夜空与海面,无边无垠的黑暗笼罩了整个游轮。
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里,听不到低沉的鸣笛声,更听不见哗啦啦的海浪声,那些轻微的撞击声也无法传入室内。
明月心想她也许该离开这间粉红色的房间,正打算告辞的时候,大冈红叶挽住了明月的胳膊。
“小月亮,晚上和我一起睡吧。”大冈红叶打了一个哈欠,“热水已经放好了,我不介意和你共用一个浴缸。”
明月看向红狐狸面具男。
然而大冈红叶拉着明月就往楼上走,“房间里有多余的浴衣,你可以换洗。我一直期望有人和我睡一张床上,可以和我聊各种有趣的事情,就像那些有闺蜜的同学一样,我也想试一试。”
“诶?”明月眨了眨眼,“为什么?”
走在最前面的大冈红叶转头看向明月,“不为什么。”若是说缘由的话,跟着爷爷生活的我身边除了管家就是那些女佣,学校里那些女生也不愿与我亲近,想成为未来歌牌界女王的我必定是孤独的,但有些事情还是想尝试一次。
“等,等一下。”明月抓着楼梯扶手看向准备离开的赤井秀一,“现在那些餐厅还在供应食物,你晚上就睡餐厅吧。若你睡在那张床上,我会觉得很恶心。还有警告你,别翻我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