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雅文邑拄着拐杖缓步来到明月身后,“车我已经安排好了,月小姐还是早点离开吧。”

“一切小心。”睿德一脸担忧地看向坐上车的明月,明月则是笑着挥了挥手。

一辆黑色的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山路上,天空中的红霞逐渐褪去,一弯新月爬上了枝头。

昏暗的组织酒吧里,波本瞥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莱伊,看向有些微醺的基安蒂,试图从基安蒂口中问出明月的下落,“上次我们驱车离开妻女山后,好像就没怎么看到琴酒。他不会是因为任务失败,所以到处杀人泄愤吧。”

科恩不说话,但科恩摇了摇头。

基尔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酒吧。

“波本,你情报组的人竟然不知道吗?”基安蒂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杯子里的冰块撞击着玻璃,发出悦耳的声音。

安高斯杜拉端着酒杯坐到了莱伊身边,微笑着看向基安蒂,“什么事情波本不知道啊?”

“我可听说你们情报组做事不行,朗姆被那位先生狠狠地批判了一番,你们竟然不知道吗?”基安蒂斜眼看向波本和安高斯杜拉,“你们不知道也对,毕竟这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这件事我还真的不知道,但我此时很想知道琴酒他现在在哪里?作为行动组的狙击手,你应该知道吧。”波本盯着基安蒂。

而安高斯杜拉斜眼看向波本,总觉得波本身上有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清道不明,但他问琴酒的下落必定别有目的。虽然朗姆大人并没有让她调查波本,但这种怪异感和之前波本所做的种种,让安高斯杜拉对波本心存芥蒂。

若把这位被朗姆大人看好的人踩在脚底下,说不定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安高斯杜拉轻轻对波本吹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波本的注意力转移到安高斯杜拉身上。

“波本,你好像很在乎琴酒,是不是想背叛朗姆大人,转投到行动组去呢?你的身手似乎不比行动组的人差吧。”安高斯杜拉妖艳的红唇微微勾起。

但波本却在安高斯杜拉那双眸子里看到一片冰冷,心中警铃大作,莞尔一笑,“我当然要关注琴酒咯,万一他杀错人了,我是不是可以上报给朗姆大人。”

“哦?”安高斯杜拉有些吃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打算的。”

基安蒂冷哼了一声,“虽然我也看不惯琴酒的作风,但你们也别想从我这里知道琴酒在干嘛。我是不会和你们说的。”

莱伊看了眼基安蒂和科恩,瞥了眼安高斯杜拉,将杯中的酒饮尽,放下杯子,起身离开了组织酒吧,毕竟被安高斯杜拉这么一打岔,估计想要的信息都无法套出。

“哎!莱伊,你怎么就走了呢?不多聊一会儿,今天你应该没有什么任务吧。”安高斯杜拉看向准备离开的莱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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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莱伊连头都不回地离开了组织酒吧,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在变得昏暗的街头,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点了一支烟叼在嘴上,双手揣进口袋,心中思绪万千。

赤井秀一知道明月是组织重要的实验体,甚至可能接触到组织核心的实验,不出意外的话,组织不会让明月死亡,但那些人体实验……

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变得越发阴沉,赤井秀一回忆起雪莉对那些实验的描述,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充斥在整个胸腔里难以发泄。

清凉的夜风将烟灰吹落,却吹不灭赤井秀一内心中的怒火,他抬头看向空中皎洁的弯月,再一次坚定要将这个邪恶组织摧毁。但在摧毁之前,一定要将她们救出去。

夜,静谧而深邃。

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琴酒擦掉了手机上的血渍,看了眼屏幕上的信息,左手紧握的伯莱塔抵在一名画着妖艳妆容的男人额头上,“告诉我,莉莉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什么莉莉?我一点都不知道啊!大人,大人求你放过我。”妖艳的男人眼里满是惧色,一个劲的求饶。

琴酒冷声说道:“别装傻,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妖艳男人吞咽了一口唾沫,感受着枪口传来的温度,看着身边死去的同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我,我只是负责让那些少女放松警惕,之后那些被下药的少女会被专人送到莉莉大人那里,但莉莉大人究竟是谁,她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

砰!

沉闷的枪声响起。

妖艳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此时的他瞪大了眼睛,他的额头上出现一个血窟窿,惊恐的眸子已经变得黯然无光。

琴酒擦了擦伯莱塔,转身就离开这条月光无法照进来的漆黑小巷,走出小巷,抬头看到了挂在天边的那如弯钩一般的月牙。

坐在保时捷里接应琴酒的伏特加看到大哥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一股火药味和血腥味冲进了他的鼻腔,让伏特加略感不适地揉了揉鼻子。

“大哥现在去哪里?”

琴酒拿起车载点烟器,点着了一根烟,灰白色的烟雾从他口中吐出,将周身的血腥味冲淡了不少。

昏黄的街灯亮起,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不停地变幻着颜色,晴朗的夜空中闪烁着几颗星。组织酒吧位于吧台后面的酒架上,各式各样的酒瓶在昏暗中闪着幽光。调酒师的动作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缓慢而优雅,手中的调酒壶上下翻飞,偶尔与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波本微笑着看向身边的安高斯杜拉,“你前不久刚受了伤,不宜饮酒。”

“是吗?那些伤其实早就好了,你不会没听说过组织里的那种药吧。”安高斯杜拉双手抱胸看向波本,眼里是丝毫不掩饰的探究。

“是那种药吗?我有幸用过一次,说真的差点没能挺过去。”波本一脸平静地看向安高斯杜拉,“据说那种药的使用条件和保存都非常苛刻。”

安高斯杜拉神情一紧,旋即莞尔一笑,“是啊,那些可不是用来唬小孩的。”说罢,举起酒杯对波本说,“有相似经历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喝一杯。”

两只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时候应该说新生快乐?”波本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安高斯杜拉眼睛眯成月牙,“新生快乐。”

“对了,基安蒂,瑞恩沃特跟你是有什么仇怨吗?”波本轻声问道。

基安蒂脸颊有些通红,歪着头看向波本,“瑞恩沃特是谁?掺了雨水的酒不好喝。”

波本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的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下。然而这些细微的改变没有逃出安高斯杜拉的眼睛。

安高斯杜拉对波本的怀疑再次提升一个档次。